两人立刻明白了:洞里还有殉人,而胡来掉下洞的时候,便是踩在了殉骨上。附骨之蛆,殉人怎么可能没有。
赤脚医生这时一身狼狈地蹩了进来:“一场恶战啊!同志,你们有肥皂么?”
“有,”笑蓝站起来:“沐浴露你要吗?”
……
赤脚医生湿漉漉地爬上岸,问海振丘:“我身上还有没有味道?”
海振丘说:“还有稍许牛味。”
“呃~~”医生又转身往河里跳。
小爱大笑说:“这么爱干净做医生干什么?你来这儿多久了?”
“这条河的名字是桃花江……”医生眯着眼睛介绍说:“作为一个心思纤细的文艺少年,结果就被名字骗了。”
“但是在山里有一个好处,清静,可以做想做的事。”
“还是个作家。”海振丘问:“写什么的?少女之心?”
医生淫笑了,海振丘退一步笑道:“停,不许讲!”
桃花江上水雾揉和着树香弥漫,两岸青山夹江对峙,上游有大树。
夜幕降临,草丛里的蛐蛐轻轻叫,所谓的乡也不过是个稍大的村庄。
赤脚医生是一个颠覆了传统的存在。
他的存在只是为了验证一个清醒而痛苦的命题:
我孤独,因为我有思想。
“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小爱想了想,又说:“放着现成的好日子不过,跑到这山旮旯里找虐。”
海振丘一拍小爱背脊,砰地巨响:“就是嘛!我们回家就不出来了吧。”
小爱险些被拍得内伤吐血,好半晌才缓过来。
海振丘不以为然道:“你只是年纪小,青春期想谈场恋爱,感情这码事,不是你想的这样,长大后就懂了,这种心态,根本不是爱情。”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咩。”小爱捏了捏海振丘的脸。
从河里洗了脸,小爱在炕上侧躺着,背对海振丘,虽是背对,却能清楚看到,落地窗里映出的,海振丘英俊的侧脸。
两人心思各异,没有交流。
敲门声响起。小爱和海振丘同时起床。
“我去。”海振丘前去开了门。
小爱缩在被子里,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人家既然“婉拒”,自己还是不要去讨人嫌了。
来人是海振邦。通知两个小朋友,明天会有车过来,送他们回家。
海振丘欢呼一声,小爱却表现的很冷淡。最近发生的一切太超出她的承受能力。回去安静两天也好。
……
星期五的下午,天空阴暗,雨气沉重,天气依旧相当的寒冷。
小爱微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片的灰,没一丝飘动的云。这样的天气,阴沉到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不爱这样的天气,昏昏暗暗的,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电话铃响,她接起电话。
‘喂,江水爱。‘他轻轻地,平淡地说。
‘是我。‘依旧是那让他心悸的低沉嗓音。
“恩。”
“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