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刚才问我,觉得灵鹫怎么样,是吧?”他像抓住什么把柄一样,扬起了眉毛。
“不是。”
“吹牛。”
“放肆。”
“放屁。”
“粗鄙。”
“是不是?”
“是。”
左丘谷雨得逞地眯了眯眸子,“怎么,杀了那两个女人以后,有负罪感了?”
兴许是习惯了他偶尔喜欢咄咄逼人的性子,他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
“你为何觉得她们是我杀的?”
左丘撇撇嘴,又斟上一杯,“你的皇城,你的女人,除了你,谁还能轻易要她们的命?”
“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他的脸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润,显然是方才喝得有些急了。
洛白默然,不置可否。
“北召的丫头不是你杀的吧?”
闻言,洛白一愣,狐疑地望向他。
左丘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宛如仲夏正午的江面,“问我怎么知道的?”
他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出声。
左丘见他如此,忽而叹了口气,“你变得真无趣,几乎变得如我初见你一般了,真是无趣。”
洛白的神情有一丝松动,“怎么知道的?”
他的眉毛利落地一挑,“孺子可教也。”顿了一下,才道:“猜的。”
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怀疑。
“你不信?”
“嗯。”
左丘谷雨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以手撑额,眼角瞥了他一眼,又转而赏起了月色,“我太了解你了,不值得杀的人,你是不会动手的。”
洛白忽地掩起了眼神,姑且算是默认。
“可是。”他的语气突然急转,变得有些尖利,“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夜泊某城,城北客栈。
“你连小汤圆都不记得了?”苏不啼一脸悲壮,假胡子挫败地半挂在嘴唇边上。
“……嗯。”夏梨惴惴地点点头,生怕她一个不痛快,又抱着自己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