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的心比谁都疼痛。
结婚相处三年,她对付勋州的爱慕早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为爱。即便她自己不想承认,可心却痛如刀割。
容慧英转过身来,伸出手想打周又菱,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最后她将周又菱抱在怀里,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付勋州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终于开口:“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慧英没有理会付勋州的道歉,而是转头问周又菱:“你真的想离婚吗?”
周又菱点头,下意识说:“妈,求你不要拦我。”
容慧英痛心地摇摇头,颤着声说:“我怎么会拦你。”
其实早在这两人结婚的时候容慧英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一开始周又菱刚结婚的时候,容慧英整天以泪洗面,她做梦都是女儿在付家受了委屈要离婚的事情,可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付家是个什么样子,容慧英是最清楚不过的,她一直最害怕的就是女儿嫁过去受了委屈。
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每次周又菱回娘家总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容慧英才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看淡。
然而容慧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现在她非但不会阻拦,而且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女儿背后当她最大的后盾。
离婚又如何,能亲手掌握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这番动静,很快引来些许围观。一传十,十传百。
首先听到风声闻讯赶来的便是付家那位小姑姑付之清。
付之清今天皮草傍身,意气风发。今天她主持这场大寿,颇有种当家做主的感觉。
见这个情形,付之清连忙假装一副惊讶又关心的样子问:“怎么了呀?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你们夫妻两人怎么那么不懂事还吵起来了?”
俞婉容紧随其后,相较于付之清恨不得把事情越闹越大的样子,她永远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尤其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宾朋满座,家丑不可外扬。
“夫妻间嘛,难免有口角。”俞婉容干干笑着解释,“牙齿都能咬到舌头呢,大家都散了吧。”
付之清笑,跟着附和道:“也是也是,大家都散了吧。”
可站在付之清身边的付家二伯母却一惊一乍德指着付勋州脸上的五指印,问:“小州这脸上……你们还不会还动手了吧。看来不只是口角那么简单呀。”
容慧英看着这小姑和二伯母一唱一和的,忍不住站出来说:“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的家事有你们什么说话的份!”
“付小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菱菱在付家没少受你的欺负吧?还有付家二伯母,你是看我女婿现在坐着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窥伺很久了吧!”
付之清和付家二伯母这一听脸立马黑了下来,十分不乐意。
可她们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强势的容慧英堵住:“你们不用狡辩!今天我容慧英就一句话,我女儿在你们付家受委屈,现在要和你们付家离婚!”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容慧英好一句先发制人,让在场所有人都先入为主,认为周又菱是在付家受了委屈才要离婚。
一向喜欢大事化小的俞婉容这个时候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