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不知道是该感叹不亏也是被叫做韩国,还是该感叹梁国如今的成就已经值得韩国这么不要face,又或是感叹防范贪污腐败的不易。
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起了假冒伪劣,还是正好赶上了商客联盟,她还没开始着手实施管理,便被人走在前面算计了一把。
韩国?她想到那个在临安乱窜的三皇子,与正在往临安赶来的公主。
梁诗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那个管事,管事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不过显然只靠这个小管事是做不到这点的。
她在心里把这个管事的事与之前的事结合到一处,好像一直有人在暗处搞事情。
会是赵河说的世家吗?还是焦和雅说的那些人?梁诗猜不透,敌在暗她在明,只能慢慢来,不过不用担心,她会见招拆招,慢慢充实自己的力量。
她指着管事道:“把他押到牢里,所有涉事人员先不要打草惊蛇,统计清楚,货品,流水与资金情况,把黑色产业链查清楚,朕要知道所有参与的人员名单。”
梁诗要拿这个管事,来作为新律法的第一炮。她一声令下,管事与家属便被悄无声息的捉拿,关押进了大牢中,他的家人花了银子,便脱不了干系,虽然梁诗不喜欢株连九族这一点,但总不能享受的时候有人,倒霉的时候就撇清关系,如果这般,那是不是反正只是死一个当事人,下次就把钱全给家人花,反正只死一个,走个极端,好歹让家里人过些好日子。
梁诗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没有这个道理。她如今也不会拖泥带水。
新律规定,凡是贪污受贿者,经过核查,缴回款项,开除官籍,编制,贪污受贿者处以绞刑,知情者与贪污受贿者同罪,不知情者不杀自贪污受贿者起,三代内不可参加科举。
朝廷会立碑,将此间之事记录的清清楚楚,因何贪污,贪污多少,所贪污款项是何来由?
送回其户籍地,说明原因,史书或许会遗忘这些人的名字,但碑文可不会。
这种事还是焦和雅狠啊。此举不光会收获那些未被连累之人的感谢,也能将此人刻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交代完这些事后,梁诗才将目光放到了石敢当身上。
石敢当与茅尚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
梁诗明白情绪输出的重要性,也毫不客气的夸赞道:“这次的事情你们办的非常好,不愧是梁国的肱股之臣,朕有了你们这般智慧过人,正直端方的臣子,如何能不放心,若是天下臣子都入你们二人这般,朕也不用再这种事上费心。”
一旁低头的寿国公,觉得自己有些被影射,又觉得这夸人的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梁诗颇有些无奈的将目光又放到了寿国公身上,她也不是个做事周全的人,希望寿国公经过此事后能够学机灵点吧。
他的那种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还是要不得的,上行下效,底下的人有想学样。
“寿国公,此事皆由于你管理不当,朕体谅你最近在忙商客联盟之事,便先罚你一年俸禄,其他的等使臣离开后再说。”
梁诗嫌弃的说。
不要说使臣,就说这破事还不知道多少人知道,若不是因为最近还有商客联盟,与商品展览大会的事情,梁诗真想把寿国公老底都给揭开。
当初成立贸易部,一方面是为了找个人承担军费,另一方面便是看中了寿国公于为商一道上的才能。
如今这么一看,寿国公的才华还是不太适合管理,怨不得在朝堂混了三十多年也没个功绩,等使臣这事结束后,还是让他去管理商学院吧。
寿国公哭丧着脸离开,虽然他不缺钱,但从他手里罚钱能让他难受好一阵子。
只得在心里不停的自我安慰:“破财消灾破财消灾”,还思量着是不是该拜拜神仙,最近他有些命犯小人。
梁诗不管寿国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从前无论韩国怎么偷,华国都没把他们怎么样,可到了她这里,她又不是泥捏的。
况且还是打着梁国的名声赚钱,也真是有才,把货物从梁国的仓库里过一遍,便算做是梁国的货。
还能给那么大一笔银子去买通管事,可见背后之人到底赚了多少。
这可都是她的钱!
她又安排石敢当道:“让赤凤军,把临安城里所有的商户信息摸索一遍,朕允许你们查看过往路引文书册子,做的小心一点,朕要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无论他们是用的什么名字,什么借口进的临安,都调查出来。”
欺负她好脾气,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浑水摸鱼?她就敢让他们摸到大白鲨。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有几条命了。
该表扬的表扬,该处理的处理,梁诗处理完这事后只觉得脑袋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孔熟那小子给石敢当支的招数,搞这么一出。
她得好好想想,寿国公若是去商学院的话,这贸易部的职位谁能顶替上去。
这可是个重要职位,不能在找个四处逢源收钱的人,得是个按照规矩来的老实人,最好老实过头的那种,这种人来管理贸易部,也不会被人忽悠。
而寿国公,虽然到时候去了商学院,但给贸易部出一出赚钱的主意也还是不错的。
嗯,到时候就直接给他明升暗降,然后跟寿国公说是能者多劳,这老头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接过任务。
对,就这么干。
梁诗在心里给自己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