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控制着自己的行动,悄声从床上坐起身来。
沈重为了防止她离开,用绳子把他的手腕同梁诗的脚腕绑在一处,确保梁诗只要一动,他便有察觉。
谁能想到梁诗躺下前还忍不住心中怨恨的绳扣,此时成了她知会沈重的最佳办法。
梁诗屏住呼吸,努力去听门外的动静。
许是外面的人同梁诗想到了一处,似是也在听着屋内的动静,两方默契的静默了约有五分钟。
就在梁诗心中的紧张即将到达顶点前,外面的人终于动了。
脚步声从房门前开始,顺着走廊渐渐远去,像来时那般,唯一的区别便是外面隐约传来了些磨刀声。
救命啊,那可是磨刀声。
梁诗因为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刚松动心弦,准备长呼一口气,顺便活动下已经有些发麻的腿。
却又被这磨刀声弄得更加紧张起来。
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来救她的小天使。
比起被抓去韩国之后面对的未知,当前最重要的便是解决眼前的困境,梁诗把目光放到了脚边还在呼呼大睡的沈重身上。
虽然这也是个指望不上的,但此时此刻,也只能指望他了。
趁着外面那人离开的机会,梁诗迅速的拍醒了沈重,托了外面月光的福与这几日被堵嘴比划出来的默契。
在沈重不解的目光下,她快速的将这些事情解释了一遍,况且沈重虽然疲累,练武之人的听力还在,楼下大堂的午夜磨刀声,清晰的很,他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声,解开手上的绳扣,悄默的背好包袱,给了梁诗一个眼神。
梁诗把枕头摆好,被子盖上,伪造出有人正在睡觉的样子,然后悄默的跟着沈重躲到了门口。
门外磨刀声并未停歇,还夹杂着些许小声的商讨。那声音太轻,梁诗听不明。
但沈重的神色越发严峻,便能知晓,此次的麻烦并不小。
她之前落回肚子的心,又悬了起来。
沈重蹲在梁诗身旁,悄声道:“我的内力不能用了。”
轰隆——
像是有道雷声在沈重语毕后在梁诗耳旁炸开,她的头发根根竖起,一阵凉意说着脊梁爬遍了全身。
撞上墙你说刹车坏了,坐牢了你说你知道错了,梁诗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沈重会说没有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