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报能说我些什么坏话呢?无外乎是指责我持身不谨,与医生私相授受,为家族招致祸端。再就是把罪魁祸首的名头扣在我的头上,说我才是隐身幕后的罪魁祸首。”
伊莎贝拉越是分析,目光就越是坚定。
“反正我的家人们不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鬼话,至于外人如何看待我伊莎贝拉,是把我当成一个行事放荡的轻浮女孩儿,还是一个利欲熏心的野心家,说实话,我也并不是太过在乎。”
伊莎贝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只要陪审团的意见,不会受到外界舆论的干扰就好。”
“有我们哈斯廷斯家族在,怎么可能容忍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呢?”
“这就好,妈妈。现在我只想见一下克莱门斯,朝他问清一个答案。”
见克莱门斯医生?
女子爵有些迟疑。
虽说从伊莎贝拉刚才的话语来看,这孩子还是和谈恋爱之前一样头脑清醒。
但这毕竟是女儿的初恋,女子爵有些担心,女儿会被虚假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思来想去,哪怕心里依旧有些担忧,女子爵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伊莎贝拉的判断。
再怎么讲,伊莎贝拉也已经是个成年的姑娘了,应该学会如何结束一段失败的感情。
探监手续办理得很是迅速。
在亲人的陪同之下,在狭小的探视室内,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中,伊莎贝拉终于亲眼见到了她的初恋情人。
哪怕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克莱门斯也还在尽力利用现有条件,将自己打理得尽量体面一些,并不像伊莎贝拉想象中的憔悴。
除了双手双脚绑着沉重的镣铐,以及下颌冒出的稀疏胡茬以外,克莱门斯医生乍看上去,似乎和入狱之前并没有多少区别。
或许,这一切都要感谢朦胧暧昧的灯光,掩盖住了医生身上诸多不堪入目的罪恶细节。
面对这样一位骗狠了她的失格恋人,伊莎贝拉欲言又止,整理了半天语言后,方才缓慢但又坚定地问道。
“文森特·克莱门斯……从头至尾,你追求我都只是出于功利的想法,一点也没有动过心,对吗?”
“呵,动心?”
医生轻蔑一笑,蹒跚着站起身来,走到伊莎贝拉的对面。
行动之间,互相摩擦的镣铐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
“傻姑娘,你是女子爵的女儿,我是医生的儿子,要不是我有幸当了你那个傻子哥哥的同窗,刻意接近你的身边,我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呢?”
随着克莱门斯医生的步步紧逼,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让伊莎贝拉感受到医生说话时,喷涌而来的股股热气。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跟你说个明白。要不是有个好出身,就凭你哥哥的资质与努力,他都不配给我克莱门斯提鞋。但就因为家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这个沸物的起点。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你有好感呢,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