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拿起手袋,挺直脊背,乔云雪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
“等等……”赵佩蓉阻止她离开。
回首,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容,乔云雪歪着小脑袋:“如果你想打听容谦的事,可以联系我。”
赵佩蓉一撇唇角,神色中有淡淡的惊奇,淡淡的不确定:“不,容谦的事,我自有主张。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真是容谦的情人?难道……你现在有新的雇主了,所以要甩容谦?”
“我是容谦的妻子。”抿唇轻笑,模样淡定,可此刻的乔云雪指尖却悄悄刻入掌心,“不过很快就不是了。也就是说,如果容谦娶你,他会是二婚。赵小姐,你不会在乎容谦是二婚吧?熹”
“你……”赵佩蓉被这消息吓傻了。她不太相信,可乔云雪那笃定的神情,阻止了她的疑问。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容谦不和人说我是他妻子。”偏偏小脑袋,乔云雪静静地笑着,“是我要求,在公司里,两人要装作不认识。嗯,请不要怀疑容谦的人格。谢谢!”
拉开玻璃门,乔云雪离开。心里有些酸,却又象松了口气选。
如果她一直在这里,洛少帆不会给她安宁,甚至会迁怒容谦。她不想拖累他,更何况容谦还那么喜欢小宝宝……
出来,她看看天色,没打算去挤公车,竟好心情地扬手:“出租车——”
坐进去,她从反光镜里看到容谦正从奥迪里钻出来,优雅颀长的身形朝饭店走去。不一会儿,消失在玻璃门内。
困惑地凝着乔云雪淡定的背影,赵佩蓉久久没动,看到容谦走来,赵佩蓉才淡淡笑了,返回座位:“容先生这么慢,我还以为……容先生被喜欢的女人绊住了。”
说完,盈盈的杏眼试探地瞄着容谦。
“不好意思,云雪调皮,把你约来了。”容谦微微勾唇,一扬手,“菜单——”
赵佩蓉有些失神:“你很疼她。你爱她吗?”
容谦深邃长眸似笑非笑地扫过赵佩蓉。
赵佩蓉迎上那目光,忽然垂首,轻抿清茶。半晌才传出几个低低的字来:“谦,你爸爸一直希望我们结婚。我觉得,老人家的话都是对的……”
乔云雪又回了油画街。
想来想去,她居然只有油画街可去。她还是去看舒渔好了,那个油画匠的生活只有画油画,单调而充实,她也沾沾光去。
然后她一定赖到老妈家不走。至少得住上三五天,七八天,或者十天半个月。
才到巷口,一辆奔驰拦住出租车。
奔驰的玻璃缓缓降下,里面正是风韵犹存的江琼,几分华贵,几分从容:“云雪,我们是去油画村谈呢,还是就到这里的咖啡厅谈谈?”
眨眨黑白分明的眸子,乔云雪绽开浅浅的笑容:“江董,请原谅我有了身子,不适合喝咖啡。江董也是女人,一定会体谅我的。”
豪门夫人,最在乎的便是子孙血脉。她这不轻不重的谎言,可以让江琼退避三舍。
“你有了容家的血脉?”江琼震惊,美丽的脸微微变形,竟主动让开车道,目视乔云雪离开。
没有回答江琼的疑问,乔云雪轻轻捂住脸儿,不让江琼看出破绽。这些谎言十分见效,可都是权宜之计,她得想办法一劳永逸才行。
果然看舒渔画画,可那个什么夏雨莲的居然还在纠缠。乔云雪瞪了两人半晌,最后偷笑着离开——可怜的舒渔,现在已经是油画村人尽皆知的花心男。
现在舒渔一见人就得拉着人解释——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处男。
咳,现在油画村老老少少的男性公民的口头禅就是——我是处男。
昨晚燕子还在为这事笑得喘不过气来。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最爱看舒渔出糗。
真困惑这个夏雨莲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回到夕阳画廊,夏心琴又在催女儿回去:“没事好好回家研究研究食谱。男人的心就系在家里的热饭热菜。你呀,天天往这里跑,容谦都逮不着人,他怎么疼你嘛!”
“妈,我想回家住。”抱着老妈胳膊,乔云雪撒娇儿,“我最近好懒好懒,不想给人做饭。妈,你不怕我到时一心向着夫家,不管你和爸了?妈,我是你女儿嘛,就住一阵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