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寒的话语里有几分真几假,苏染看不太真切。
亦或许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同情也说不定。
只不过,当下,是真好,是假也罢,压抑了太久,的确该找个怀抱好好的哭一场。
回身的那一刻,她伸手环住了秦漠寒的腰,终是没能撑住而放声大哭起来。
痴也好狂也罢,她就是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那一晚,是苏染自和秦漠寒结婚以来过的最是舒心的一个晚上,男人抱着她,大掌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后背,他极尽所能地想要让她开心自在的努力,苏染能够感受得到。
有他在的这个晚上,苏染过的很舒服,很安心。
就连凄冷的夜在她的眼中也不似从前那般让人觉得冰寒。
等她终于哭够了,盯着通红哭肿了的双眸从秦漠寒怀里钻出来的之后,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胡长荣走了进来,拎着公文站在门口,略微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们。
秦漠寒明白,只挥挥僵了的手臂说道:“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晚上再来接你。”
待苏染点头之后,男人转身,辗转便消失在了升降梯口。
办公室的门再度关上,胡长荣望着坐回自己位置的苏染,弯腰,恭敬垂首,细心地看着苏染。
“小姐……您可还好?”
苏染默默与他对望,沉默半晌后,声音有些发苦发涩,“胡管家,爹地和妈咪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很痛苦,难为你还要在这里强颜欢笑陪着我。” 话刚说完,却见胡长荣抹了把眼泪,叹道:“要说起来,心里不苦是不可能的,先生于我有知遇之恩,夫人对我和家里的老太婆更是没话说。还有苏擎,说实话,我和他是莫逆之交,三个人都是我的心
头肉,如何不难过。可是再苦再难受,我也必须打起精神照顾小姐。因为我知道小姐和少爷以及小姐肚子里的宝宝是先生和夫人最是疼爱的人,死去的人尚且来不及珍惜,活着的人,更是不能留下遗憾。” 苏染深深地望着胡长荣,缓缓地点头,“胡管家谢谢你,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爹地和妈咪已经不在了,我会打起精神撑起这个家。”又见胡长荣皱了眉,又急急解释道:“不,不是撑,是经营,是管理,
是体验。”
话音落,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言自明。
半晌,胡长荣把手中的报告放到苏染跟前,神情渐趋凝重,“小姐,该查的都查了,先生和小姐出事那晚,的确有站在那里闹事。我查过了,出现在那里的人是C城的擎苍社。”
“擎苍社!”苏染眯起眼,冷笑,“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和秦少有关。”
“小姐,我让老安去查了下,发现那个擎苍社这些年一直有想要侵入我们的地盘,但还未具体付出行动,还停留在试探性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