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没想到来宣口谕的竟然是成原,宫宴那次他确实在后面做了不少。
到底他就是在宫里的人,身份比起自己那些安插在皇宫里的人要高些,许多事做起来就会方便些。
就如他们休息的宫殿都是成原亲自安排的,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一一验过,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让人放到里面。
还有这良妃和李美人出事,也是成原在背后暗箱操作这会这么顺利。
只是这些并不是他可以见他的小狐狸的理由。
松德身边可不止他这一个干儿子,他能来澈王府定也是他自己安排上的。
成原恭恭敬敬的给澈王见了礼,只是眼神还状似无意的往玄澈身后去,像是在找人一般。
“下次你若再来,本王定然不会再这般同你讲话。”
成原自是知道澈王这是什么意思,这次确实他主动去松德那里领的差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也想再见见她。
宫宴那日虽然见到了,可到底是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只能远远的望着他。
他知道自己这是起了贪念,也知道自己这副残破的身子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是亵渎了她。
可贪欲这种东西,在脑子里生了根就再难拔除。
“奴才省的,只是这次这事我怕其他人来会说不清,奴才才擅作主张的自己来了。”
玄澈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许久之后才让他说了今日来的目的。
成原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十日后的花朝节。
皇后娘娘给各府的夫人小姐都下了帖子,邀她们进宫一同过节,这其中就有岑妙然。
据成原手下的人给他的消息,这皇后娘娘准备那日闹出些意外,把宋才人肚子里的孩子做掉。
虽然不知道谁会是那个背黑锅的人,但还是要提前防备着些,要知道皇上对宋才人这胎极为看重,多次在松德面前说宋才人肚子里的是个男胎。
玄澈听了之后,就有些后悔前些日子为何不将皇后一起拉下马,倒是让她有时间搞这些。
不过她最好不是在打小狐狸的主意,不然……
“本王知道了,宫里的事情本王会安排好,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奴才谨记。”
回宫的路上成原一直在惋惜今日没有见到岑妙然,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澈王府守卫实在森严,想打探个消息简直难为登天。
他已经秘密派了好几波人来查探了,可最终的结果都很让人失望。
坐在马车边上的小石子不知道自家公公这是怎么了,看着已经被捏变形的案几一角,心里无比庆幸那不是自己的手。
回到皇宫的他还是不放心皇后会把谁当做替罪羊,又悄悄收买了几个宫女时刻打探着那边的消息。
回到住处的成原这才松懈下来,他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放着一个荷包,里面还剩下一个铜板。
荷包除了右下角有些皱,包口有些破损的痕迹外,其他地方还是很新的,上面的绣的荷花都还栩栩如生呢。
他的拇指还放在右下角的位置摩挲着,看了许久后才又将荷包放进去匣子里,如同什么珍宝般的放回了暗格。
-
岑妙然自从知道要进宫后就有些失眠,他对皇宫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玄澈给她说皇后要在背后对宋才人动手脚时,她真是不想去。
可这次玄澈没有说那句不想去就不去,像是要对她前些日子学的东西做个检验一般,让她半点退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