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着往下翻,数学公式一直写了十几页,占了笔记本内容的一多半。当我们终于翻到新的内容时,两人不由得同时惊呼了出来。
一个硕大的七芒星横跨笔记本中间两页,正是我们在地宫见过的那个诡异符号。只是笔记本上刻画的七芒星座比地宫地面上的更加清晰,细节更丰富,一些代表着太阳、月亮、行星、黄道十二宫等等的符号密密麻麻的画在法阵之中。
我再往后翻,下一页又是一个诡异的符号,这个符号由三个同心圆组成,最中心的圆被涂成黑色,十二条黑色的闪电形线条从圆心辐射而出。
“黑太阳……”我喃喃低语,眼前的正是臭名昭著的纳粹符号黑太阳,只是这个符号画的并不规整,黑色的辐射线有些扭曲,而且宽窄不一。
“又是纳粹。”天天也嘟囔着说。
“嗯,看来跟德国佬脱不开关系了。”我说着又翻到下一页,后面的画面却让我和天天同时惊呼出声。
还是一幅占了两个页面的图画,画中山峦叠嶂,群山之中有一道如刀劈斧凿般的峡谷。而在峡谷上方,有一颗流星正在划过天际,极速坠落!
又是一幅星图!
我和天天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惊骇莫名。
“天天……手机……”我愣了一会后说。
天天明白我说的意思,拿出手机,调出她之前拍摄的两幅星图,转到电脑上打开,放大。
三幅图放在一起,第一幅所谓的“牛腹帛书”画的丛林郁郁葱葱,看起来像是热带雨林。第二幅在棺椁底部发现的图,流星下面连绵起伏的是一座座的平缓沙丘。而这幅图上的群山挺拔雄伟,山顶还积有皑皑白雪,看起来甚是险峻。前两幅图角落里都写着谶语,但第三幅图只有图案,没有文字。
三幅图,三种地貌,风格却是如出一辙。
“这应该就是陨石的定位图了。”天天指着笔记本上的星图说:“你不是说徐森是非常著名的陨石猎人吗?他可能从哪里得到了这张地图,想去找到这枚陨石。”
“嗯,”我点头道:“可是没有大致定位,有地图也没用啊。”
“说不定后面有线索呢。”天天再往后翻页,下一页却贴了一张报纸上剪下来的文稿,纸张有些发黄,像是已经年代久远,上面的图案像是某个洞穴里古人留下的壁画,岩石洞壁上有一些赭色涂抹的线条,勉强可以分辨出人和野兽的形状。
“你看这个,好奇怪啊。”天天指着图案上一个“飘”在空中的人,这人头上明显大了一圈,看起来非常像穿了宇航服的航天员。最奇怪的是,在他身旁,还有一个蝶形的物体,活脱脱科幻片常见的飞碟造型。
照片下面的角落里,有用圆珠笔写的几个字——“?”后面的问号经过数次涂抹,显得异常醒目。
“这是什么意思?”我轻声嘀咕,但我们俩思忖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得再往后翻。
下一页则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甲午,天子西征,乃绝隃之关隥,癸亥,至于西王母之邦。”天天轻声读道:“其山之下,弱水九重,洪涛万丈,非不可到也。”
“穆天子传?”我奇怪道。
“什么?”天天虽然学习比我好得多,但古文功底却远不如我。
“这句话是穆天子传里来的,说的是周穆王西征,从山西一直走到昆仑山,跟西王母相会,还跟西王母有了一段感情纠葛的故事。但这只是神话传说,事实上具体的昆仑山到底在哪儿,学界一直争吵不休。”我解释道。
“那么说,这个是周穆王见西王母时乘坐的车……”天天把笔记本翻回前一页,指着照片上的“飞碟”说:“难道他乘坐的,是一艘宇宙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