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一摸到刀把便一把抓过,接着又上下摸了摸刀鞘,还抽出刀摸了摸,接着便把刀牢牢的抱在胸前,又“呜呜呜”哭了起来。
我本想问问她之前出了什么事,但看她的样子,几乎没有沟通的可能,便随她去。彭治平还蹲在地上,尽力安慰着她,我则和天天余珊珊站在一边,轻声讨论现在的局面。
“可她怎么会活过来的?”余珊珊声音压的极低,凑在我耳边说:“你真的确认过脉搏吗?”
“确定以及肯定!”我说:“她当时绝对没有心跳了。”
“奇怪……”余珊珊皱着眉头,表情凝重。
“会不会她并没有被袭击,而是被闪电击中的?”我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一个都市传说,曾经在巴西发生过一起闪电袭击路人事件,当时路人被闪电击中导致心脏骤停,送到医院后又醒了过来。后来官方解释说,是因为电流流过心脏时干扰了心脏窦房结的电信号,导致心脏骤停,但在经过心脏按摩或者EDF电击后,窦房结重新被激活,心脏就重新恢复跳动了。我猜这个姑娘,会不会第一次是被闪电导致心脏骤停,然后在我们研究那把刀的时候,又被闪电劈了一次,让她心跳又恢复了。
我说了自己的猜测,天天听了却直摇头,“短时间内也许有可能,但从她遭到袭击到现在,起码已经过了起码一个多小时,要知道脑部没有供血超过15分钟就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而且这也没法解释……这个……”余珊珊不忍说出眼睛和舌头,只是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这……”其实我脑子里闪过另一个都市传说,说美国曾经有人,在自家楼顶调整天线的时候,被闪电击中,当时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伤痕,只有两只眼珠子竟然活活熔化了,事后有专家称,是因为构成眼睛的晶状体熔点比较低,击中他的电流又非常巧合的在他的眼眶部位引起了电磁反应,眼珠子就像电磁炉一样加热熔化了。
但这种猜测是在太过匪夷所思,加上也没法解释更加离奇消失的舌头,所以我连说都没说出口。
“但你猜测的方向是对的,你看她的样子,跟三十年前的王淑芬一模一样。”余珊珊又说:“显然是一种重复出现的现象造成的。”
“不是野兽,也不是闪电,那会是什么呢?”天天说。
正说着呢,贝勒突然又躁动起来,两只耳朵突然竖起,警惕的四处张望。
“嘘……”我做了个手势,让两个女生停止说话,侧耳倾听。
但什么声音也没有,树林里一片静谧,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听不见,这地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我甚至能听到天天发出的心跳声。
但越是安静,我却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不安,就像深夜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莫名的恐惧,焦躁,坐立不安。
片刻之后,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发毛”的感觉,不是“心里发毛”那种“发毛”,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发毛”,我突然觉得浑身麻痒,仿佛全身的汗毛正在跟跟竖起。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我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天天额头上的刘海飘了起来。
而她们两人,正张大了嘴,惊骇莫名的看着前方。
原本抱着刀哭泣不止的姑娘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我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密林之间,直勾勾站着一个人影,这人长发披肩,身穿灰白的衣服,用一个极不自然的姿势站着,像极了刚从井里爬上来的贞子。
死而复生的姑娘这时候疯狂的挣扎起来,发出连续不断的叫喊声,这次我们却听出了她的意思,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