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鸢将手伸向窗外、张开,状似鸟儿伸出了翅膀。
她侧身坐在窗旁,阖着眸子,微微抬起下颌,好像在嗅风的味道:
“这次离开白家,离开晏阳,我就不打算回来了。”
砚九诧异:“这话什么意思?”
白行鸢解释道:“无论是晏阳还是白家,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樊笼,规矩太多,注视的目光太多。
对此行简他适应良好,我可不成。
我更期望自由,自由者无疆,我以后想做地球上的街溜子。”
说这话时,白行鸢的眼睛似乎有光,砚九知道,有一些人,格外迷恋自由。
……
很快,便来到了白行鸢订婚的日子。
白家二婶负责发放请柬,其中并没有砚九的。
但白行鸢还是派人把砚九带进了内场,她想让砚九见证自己人生一些比较重要的时刻。
例如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扬长而去。
她也想让砚九知道,人要勇敢,要热烈,要去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
白行鸢还想要白行简知道,这世间没有樊笼,要去打破规则,要正视自己。
订婚宴并没有按照古制来,白行鸢一袭白色修身露肩裙,波浪般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头。
柳锦成一身白色西装,也算是翩翩公子,清风霁月。
两人看上去再般配不过,但谁都不知道两人对这场家族联姻都不大满意。
白行鸢首先提出逃婚,柳锦成自然很愿意退在后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白行鸢都主动背负罪名了,他就消消停停的当块背景板,当一个订婚宴上被抛弃的受害者就好。
只是事与愿违,砚九掺和到了白行鸢的逃跑大计中。
对于砚九的事,柳锦成从来没有袖手旁观过。
……
白家旗下酒店,最大的宴会厅。
柳锦成和白行鸢的订婚宴上,可谓宾朋满座。
就连术士协会会长南禾都亲自过来了。
距离订婚宴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白行鸢在化妆室“补妆”,砚九从后门摸了进去。
因为要把古地图誊抄下来,这两天砚九都在赶工,今天才急急忙忙的送来地图。
白行鸢挥退旁边的人,化妆室只留了砚九。
此时,砚九背过身子,白行鸢正脱下长裙,换上简便的衣服。
她将头发束成马尾,一边背上包包,一边从砚九那里接过古地图。
正当此时,化妆室的大门却被白行鹿打了开来。
白行鹿手执摄像头,有说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