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实在太过碍事,他不干活不说,往那一躺,分外占地。
是以,大白将砚九赶了出去。
彼时,隔日就是除夕,砚九没地去,无奈之下,只能继续上班。
早上,尚京一出门,就见到院子里扫雪的砚九,他不由冷嘲热讽道:
“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砚九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道:
“这不今天最后一天,努力冲冲今年的KPI,免得你说我不干活。”
尚京拿着车钥匙朝着砚九走来:
“你一年的KPI就是挥几下扫把吗?”
砚九思索一下,随即拽下自己的围巾,露出纤白细腻的脖颈:
“不然给你吸一下我的血?就当我新年给老板送礼?”
尚京拽了一下砚九的围巾,围巾将砚九脖子死死缠住,顺便将砚九带了一个趔趄。
尚京拽着围巾将砚九牵走:“今天去公司。”
砚九从善如流,和尚京上了车,轻车熟路的坐到副驾驶。
他可得抓牢这份工作,毕竟还有谁家老板肯辛勤的给员工当司机呢?
……
尚家公司高耸入云,砚九其实也没来过几次。
公司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家都已经放年假了。
只有一部分员工在进行今年最后的收尾工作。
尚京询问砚九:“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砚九一愣,胡诌道:“殡葬专业。”
尚京:“那一定会做表格。”
砚九强调:“我学的是殡葬专业。”
尚京置若罔闻:“我的秘书下午开始休假,等一下我让她把文件发你邮箱。”
砚九:“我没有邮箱。”
尚京:“但你有拿工资。”
闻言,砚九肩膀都垮了下来。
是啊,为五斗米折腰并不耻辱。
作为一个人类,他可以餐风饮露,但是家里那两个得了道的大妖,是顿顿要吃猫罐头的,一顿都饿不得。
这世道,去哪里讲理。
……
砚九工作时还算兢兢业业,他甚至专门去楼下买了一个眼镜,只为了做报表。
尚京不解道:“你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