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南边靠墙第四层架子,有本佛经,帮我取来。”
白行昭起身:“弟子这就去。”
少倾,第四层架子旁,白行昭找了半天,并没有看到所谓佛经。
而是看到一本封皮空白,毫无一物的书。
越是奇怪,越是容易引人注意,白行昭将那本书从书架抽了出来。
翻开空白的封皮,却发现里面大有天地。
那是允悲大师手稿,允悲大师,是现任主持师父的师父。
白行昭翻书的动作快了些,他以为自己能在里面看到一些慈航寺的秘辛。
然而里面却是允悲忧心天下的絮絮叨叨。
反倒中间某一页,书中明确写道,就在今年的6月12日,晏阳将有大的劫难,需白家一名子弟祭天,方能平息此乱。
允悲大师手稿记载,那人名中带九,是晏阳白家子弟。
白行昭眸光暗了暗,他不在乎这手稿是真是假、是否是允悲所写,还是后人冒充。
但是他现在需要这份手稿,这份手稿可以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提供理由。
他也只不过是慈悲为怀,为了大局罢了。
……
言灵言灵,说得多了也就成了真的。
白行昭最近又暗地里放出消息,说砚九是祸患,说砚九不祥……仿佛要将砚九置于一个口诛笔伐的位置。
对此,砚九仿若浑然不觉,依旧潇洒度日。
深夜,香招书屋。
砚九靠在摇椅上喝茶,一个小飞虫一头扎进茶水中,见状,砚九用小指将飞虫挑了出来,然后弹飞。
他自言自语道:“最近一些虫子真多,太讨厌了。”
这时,香招书屋大门被叩响。
砚九懒洋洋扯着嗓子喊道:“门没锁,进。”
“嘎吱”一声,门开。
缥缈月色下,门口瑶华与院中摇椅上的砚九猝不及防的对视。
瑶华眼中闪过讶异,微不可察。
他抬步向院子中走去,边走边询问道:“砚九,你怎么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栾丘就拎着两份外卖冒失的进了院子,栾丘还未等看清院中景象,就开始嚷嚷道:
“砚九,你行不行?订了外卖不知道取的吗?差点被外面的兔子精给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