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白家,不就是为了看这高台之上死一个人吗?死谁不是死呢?
来都来了,不如把戏看完再走。”
砚九话音一落,一个草木精灵已经伸出长长藤蔓,将台下的白行昭卷到高台之上。
白行昭与砚九相对而立,两相对视。
一个阴冷,一个淡漠。
白行昭嗤笑着质问砚九:“你之前还挺会伪装的,和我装傻子?看我出丑?”
砚九轻笑:“也没怎么伪装,毕竟你不大聪明,随便糊弄糊弄就好。”
白行昭怨恨看向砚九:“为什要害我?
砚九摊了摊双臂,他觉得可笑又讽刺:
“白行昭,你看这高台,你看这架起的木头和火焰,你再看看你请来的宾客。以及捆缚我的木头。
你觉得是谁要害谁?”
听到砚九这话,白行昭一时陷入沉默。
砚九继续道:
“不过你说的不错,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是想害你的,但我没想杀了你。
我最初只不过是想撕开你伪善的面具,送你一个穷凶极恶的名号。
然后将你驱逐出白家,驱逐出晏阳,一辈子无权又无势,了此残生。”
白行昭讽刺的笑了笑:“并不比杀了我好。”
砚九报以同样的讽刺:“总归你请来了这么多宾客,祭台都搭好了,别浪费了。
你说晏阳灾厄将至,需要活人祭祀。
那我索性就充当次灾厄,要你祭我。”
白行昭:“砚九,你今日若动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
砚九不屑的扯了扯唇角:“你师父?慈航寺的那个老秃驴?
放心,杀不杀你你师父都不会放过我,你只不过是他想搞死我的棋子罢了。
至于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师父的。”
白行昭在生死关头,但依旧条理清晰,他在想砚九的薄弱之处:
“你我都是白家的人,你怎么能将刀挥向自己亲缘之人。”
砚九嗤笑:“怎么?就许你向我挥刀,我就不能反抗?
再者白家子弟而已,你又不是我杀的第一个白家子弟。”
白行昭:“什么意思?”
砚九凑近白行昭,轻声细语:“白行鹿也是我杀的呢,我让饕餮动手吃了他,尸骨不留,灵魂被封在我家坛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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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守诺,答应了白二夫人回去就把白行鹿的灵魂超度。
他空出来的坛子给你住好不好。”
白行昭最后确认:“你真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