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人。
手上的招式也越猛,那人好像是反应过来,空手来夺她手掌长剑,几个来回竟然丝毫落下风。
反而死陈云诺隐隐有些支撑不住。
那人趁机一把反扣住了她的手腕,长剑“咣当”一声落地,“我只要华岸的性命,姑娘既然也要杀他何不坐享其成?”
陈云诺右手一扬,猛地被人那人握住。
他还想再说什么,肌若凝脂的手腕上忽然窜出一条碧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几乎是微不可察的一点疼痛,那人却渐渐的站立不稳,他强行撑住心神,“这是什么?”
陈云诺抽回手,轻飘飘的退了他一把。
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推到在地,“我最不喜欢别人抢我的东西,包括人命。”
她俯身去解那人脸上的黑布,旁边几个黑衣人却同时掠了过来,将人扶着退出好几步,“你是何人?”
陈云诺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没应声。
只是看那人一双浅色眸子深思了片刻。
“爷,您怎么了?”那人已然站立不稳,身边几个都慌了神。
她逗弄着腕上的小碧玺,转眼间就有一道银光劈了过来。
陈云诺道:“若我死了,他也活不过三天。”
那些个人都顿住,只能请示那人的意思,“爷……”
“解药给我。”
她淡淡道:“没有,你们若是想主子活命,倒不如早些去寻大夫。”
一袭素衣的美人儿站在乱花残树中央,眉眼被白月光微微点亮,只余唇边一点凉薄笑意,可望而不可即的人间角色。
华岸大步走到她身侧,“你怎么样?”
说话间,又朝那些人撒了一波银针,硬生生将人逼的飞身而退。
那黑衣人强撑着看了陈云诺一眼,“我还会来找你的。”
“若你还有命在。”她浅笑自若,“静候登门。”
这些人来的快,走的也极快。
这一处,只剩下两人相对而立。
华岸看起来有些狼狈,他从前总被姑娘们追的这样狼狈,着实不算是多新鲜的事。
陈云诺抬袖,不着痕迹的擦去唇角渗出的血迹。
两人忽然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华岸才道:“你身上还有什么毒药吗?”
陈云诺没说话。
她从来都不是个安静的人。
沉默的时候,会让人感觉血脉都被冻住一样。
华岸看着,勉强笑了笑,“你的七日暖可练成了?给我下这个吧,死的没那么容易。”
“没有。”
七日暖只有一半的药方,她摸出一个白玉瓶子,“云梦生吧,慢性毒入骨髓到发作,你要的半年,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