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顾诀,再不是从前简单的少年。
他身上背负着东临的重担,若是老皇帝归天,一朝天子一朝臣。
权倾朝野的右相,又会得到新皇怎样的对待?
她不敢让顾诀做这样的选择,也不想让他走到这一步。
顾诀轻轻的拥着她,“有何不可?”
这四个字在她耳边不断围绕着。
陈云诺彻底惊住,看着眼前这清隽雅致的年轻右相说不出话来。
他说:有何不可?
顾诀飞身掠过长街,几乎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就已经回到右相府,柳暗花明那几人还想要上前看看情形。
东风小住的房门已经被一阵风似得的带上。
把众人都隔绝在外。
“陈云诺。”顾诀几乎是咬牙喊着她的名字,在这红罗账飘扬的榻前,“在你心中,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夫君。
欢喜了半生的人。
陈云诺一时间没有回答。
她自己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抵没有一个妻子,会瞒着自己的夫君去杀人。
也没有谁,会放着这样的心上人,去嫁别人。
“顾诀。”
陈云诺轻声喊他的名字,却说不出别的什么来。
凝神丹的副作用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意识也渐渐的变得模糊。
可是,她的顾诀好像生气了。
她只能保持仅剩的神智,一声声的喊,“顾诀。”
“顾诀……”
“顾诀。”
从前少年生气的时候便闷着,她在身边一声声的唤他,等到喉咙干了,嗓子有些哑了。
他停下原本的事情,去泡新茶。
也就意味着不那么生气了。
体温越来越冰凉,血液都几乎要被冻住,连着她的意识也变得十分模糊。
顾诀没有应声,伸手脱去了衣衫,连带着她身上的也一件件除去。
红罗账里,微风徐徐。
他慢斯条理的用腰带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一圈圈的绕着。
陈云诺模模糊糊的睁大了凤眸,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