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顾诀当真是十分直接的人。
陈云诺脖子都红了,连连说:“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萧伯父找我们肯定有事……先去办正事……先去……”
救急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她的凤眸微微发亮,伸手作势理了理顾诀的衣襟。
峰回真有眼力见,回来改该给他找个媳妇暖被窝了。
顾诀手上的力道逐渐淡去,她微微笑起来,忽见快要抽身的那人又折了回来,诱人的薄唇落下,她偏了骗头,白润的耳垂忽然被温热的唇瓣含住。
顿时一阵激灵,满身热血直冲天灵感。
“顾诀……”
陈云诺声音有些颤抖,耳根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涨红。
这大白天啊……
顾诀满意看着她整个人都染了一层桃花色,忽然下口咬了一记。
她触不及防哀嚎,“有你这么咬人的吗?”
片刻之后的功夫,顾诀已经转身去开门,面不改色的迎上门外几人的目光。
好像方才在屋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
陈云诺落后了一步,耳垂又热又麻,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心下顿时将人骂了十八遍。
咬的那么用力,该不会有压印吧?
正想着,顾诀悠悠回眸看了她一眼,惹得其他几个纷纷望了过来。
这一看不得了,一个个心照不宣的又别开头去。
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陈云诺脸皮厚也忍不住大步走了出去,“走了走了。”
身后那人一直不紧不慢的,保持同她平行的步伐,夜雨过后,枝叶更添绿意,倒是石榴花落了大半,显的有些萧条。
整个长宁侯府更没有什么人,她一路走过去,眉眼微微低垂了几分。
不由得侧眸看了顾诀一眼,那人一贯的云淡风轻,心下便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摸了摸耳垂,走进了主院。
到了才发现里头正在收拾家当,几个小厮忙不迭的往外搬箱子。
“这是……”要走了?
陈云诺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萧老夫人就已经走了过来,似乎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她先开口道:“伯父伯母可挑好颐养天年之处?”
凤眸不由得瞥了顾诀一眼,这人倒像是早就知道的,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子。
萧老将军正收了剑,擦额头的汗,笑着说,“回江安老家,老夫对这平沙城已没有什么执念了。”
老人爽朗直言。
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的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
陈云诺点点头,很是向往的说:“我也很喜欢江安,那里小桥流水可比平沙城的烈日纷杂好太多了。”
不远处的屋檐上,子规鸟还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可能是要搬家,显得格外的活泼。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递给萧老夫人,凤眸温和,“这是清心丹,萧伯母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连服七日方可。”
昨夜被绑之事,她并无什么可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