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那个年幼时,粘人至极的陈家小公子。
“别吓得跟死了夫君似得。”
语气倒是潇洒至极的,“我好困,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陈云诺唇色发白,将少年扶坐起来,右手抵在他背后,以自身真气为他续命。
一边说道:“你说过要娶如墨,记得么?”
白锦书快要合上的眼眸,又睁开了些许。
“那姑娘不错,父亲阿娘也一定会喜欢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上次看到她买了许多酸梅吃,你不知道吧,阿娘怀你的时候,就可喜欢吃那玩意了。”
白锦书看着她,面上露出无比惊诧的表情,“你……你是说……”
“应该是有了。”
瞎扯扯得自己都快信了。
轻轻拍了少年一掌,白锦书吐出一口淤血,精神倒是明显要比方才好上不少。
“你总不想自己儿子以后没有爹吧,要是有个后爹就更惨了。如墨的性子那么软,以后肯定会被欺负的死死的。”
她拼尽全力将身上的真气续给少年,头晕脑胀强烈的不适都被抛到了天边。
脱口而出的话,几乎已经不过什么大脑。
白锦书倒是听得挺认真的。
虽然没有说话,皱眉的模样已然多了几分生气。
陈云诺摘去他脸上的面具。
淡淡月光笼罩着少年斑驳的容颜,白锦书别过头,抿着唇不说话。
“我已经找到同解去血容水的法子。”
陈云诺微眯着凤眸,看着少年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捡起一旁的长剑,眼也不眨的划过手掌,鲜血顿时涌出,落在了少年脸颊上。
白锦书唇色苍白,“你干什么?”
“你我是血肉至亲,这世上只有我的血能解。”
她眉眼俱是温柔沉静之色,“你是陈家富可敌国的小公子,日后有妻有儿,万人艳羡,万不可就这样死。”
“阿姐。”
少年无声轻唤,似有千般滋味尝不尽。
陈云诺双掌蓄起寒冰烈焰,以鲜血为引,将少年笼罩在一层微光之中。
那双凤眸同她如此的相似。
血缘大抵是这世上最难以言语的东西,或爱或恨,都来的这样没有道理。
万籁俱寂。
忽然有人从她身后重重发出一掌。
喷的一口血喷出,人也滚出数步
白锦书猛然张大了双眸,咽喉已经被来人紧紧擒住。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