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妹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挺无语。
“去哪儿了?”
花娘不哭了,答:“观潮庄。”
华岸差点呛着,“你说哪?”
花娘被他吓了一跳,好半响才又答:“他去了观潮庄拜师,说这辈子不出人头地,决不再出现在世人眼前。”
“这话你也信?”
陈云诺“啧啧”了两声,再看那花娘就多了几分怜悯。
“季先生收徒,可非等闲。就你那个冤家,应该只是在你这骗酒喝罢了,算了算,你走吧。”
那花娘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千恩万谢的老鸨拉走了,连送了好几坛子美酒赔罪。
这年头,好看的公子哥真是惹不起。
华岸端详着酒杯,好半响没出声。
陈云诺笑道:“话说回来,这观潮庄倒是个好由头,寻常人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来,倒是这些个人被诳的惨了。”
他抬眸,说:“不见得谁都这般愚笨,季先生那里,谁敢。”
陈云诺摇摇头,“也不是这么说。”
华岸随口道:“哪个去观潮庄是自个儿愿意的,都不过是被逼着没法子,不然谁愿意去受那份罪。”
“师兄,你这可就不对了。”
陈云诺拿筷子敲酒坛,发出悦耳的声响,“听闻今年上观潮庄的弟子,就有几个是自愿的,还生的不错,可惜有个好像是哑巴。嗯……师傅说还有个姓萧的,季先生看着特别顺眼。”
“咣当”一声,华岸手里的酒杯落在案上。
“你刚才说什么?”
陈云诺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我说今年的弟子里头,有个弟子好像是哑巴,怪可惜的。”
“后一句。”
她努力想了想,“有一个姓萧啊?这世上居然还有季先生看得顺眼的人,真是神人也。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认识认识。”
华岸耳边嗡嗡作响。
“师兄!师兄?”
身侧那人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华岸回过神来,把酒坛一抛,“喝你的酒。”
少女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我说师兄啊,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他侧眸,不由得笑问道:“我还能想什么?”
陈云诺扬眸,“红罗帐暖,美人环绕,师兄什么都不想才奇怪吧?”
这姑娘,打小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来看。
华岸没说话,一坛子酒灌到了底。
到最后,两人喝得都有些多。
酒坛子满地都是,老鸨扭着腰进来,“两位公子这银子……”
意思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