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眯着眼,美滋滋抽着烟的黄三姑,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一双眸子寒光暴闪瞪的溜圆,一把抓住了老三的衣领子;“你说什么!”
面对她此刻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跪在地上的一只耳和老二两个,吓得头都不敢抬。
被她抓着的老三,对着她的这张脸,更是吓得周身冒凉风,哆哆嗦嗦的道:“老太奶,我,我说六子让,让人劈死了……”
黄三姑抓着他衣领的手,猛的一个巴掌甩出去,直接将老三打翻在地。
老三嚎叫一声,在地上打了滚,嘴里掉下两颗牙来。
老三捂着嘴跪扑在地,哭的十分委屈:“老太奶你,你打我干什么呀?”
黄三姑一脸伤悲,用手揉着心口,满眼的愤恨,用烟袋指着地上的三兄弟:“我家小六子有今天,定是让你们这帮狐朋狗友给带坏了。
你们一个个成天没一个正经的,把我那小六子捧的高高在上,这下可好,他摔死了,难道你们不该打嘛!你们还我六子命来!”
下面跪着的一只耳三人,吓得连忙接着叩头,一只耳道;“老人家这你可错怪我们了,这次我那六子兄弟,一心向上,本想找一段好的缘分,四海扬名。
不想被那蟒金花拒之门外,六子兄弟与他讲理,不料蟒金花恃强凌弱,出手之间一道寒雷,就将六子兄弟活生生劈死在我们眼前。”
一只耳说到这里,悲愤含伤;“晚辈后生,因为大家都是黄家一脉,看不过去,带着两个兄弟挺身而出。
没想到说不过两句,那蟒金花就切了晚辈我一只耳朵,老人家,这事您可不能怪罪给我们啊,我们可都是被蟒家欺害,而无处申冤啊老人家。”
一只耳说到悲伤之处,哭的心酸无助,老二,老三跪在地上也都是委屈流泪。
黄三姑见一只耳,左耳确实被削掉,又将此事缘由说的清清楚楚,如此大事,谁也不敢胡编乱造让人顶替。
黄三姑想着玄孙惨死他人之手,心如刀绞,悲痛难言,默默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泪来。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双眸中像是有两团火在烧;“蟒金花,蟒金花,难道还真是金花教主不成?”
一只耳连忙回道:“老太奶,那蟒家女子,自然不是金花教主,她自称师承在碧游宫,被金花老教主赐名。实在是蛮横心狠,一点道理也不讲呀。”
黄三姑脸上泪痕未干,却是不住冷笑;“我黄三姑,平生也说过不少大话,但是说大话,根本唬不住什么人,凡事,还要真本事下见真章!”
黄三姑,看向面前跪着的一只耳三兄弟;“你们三个起来说话吧。”
一只耳三兄弟起身之后,规矩老实的站在原地,委屈巴巴的,显得无助又心虚。
黄三姑一脸肃正的望着他们,训斥道;“作为黄家后生,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像什么样子,修了几百年,竟还是一身皮毛相,简直不成体统,一个个的有点骨气,腰杆子都给我挺起来!”
黄三姑站起身来,掌中大烟袋一晃,另一只手里,握住了一根盘龙金柺。
此刻黄三姑双眸放光,威风凛凛;“别说这个蟒金花,姑奶奶我没听说过,就算她真是碧游宫老教主门下,难道杀人就不偿命嘛?你三个这就带我去找她,我到要见识见识。”
一只耳连忙回话;“老太奶,这会蟒金花有伤在身,早已回府休养多日,现在只能找到胡小东。”
黄三姑微微皱眉;“胡小东?小六子是不是本来想与他结缘?”
一只耳点头道;“老太奶,一点不错,这个胡小东今年才十二岁,而且特别挑仙家,他的仙家是谁,都是他自己说的算。”
黄三姑听了这话,双眸寒光电闪,突然放声狂笑;“哈哈哈!好,十二岁,挑仙家?很好,姑奶奶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变的!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