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微兰自己都不知道到爬了多久才到地面,看着渐黑的夜色,她一瘸一拐的开始往林子里走。
手心已经是一片血模糊了,腿估计是跳的时候骨折了,走起路来生疼。腰间也不知道在哪划了好大一口子,伤口处蓝色血液不断流出,贺微兰唇色有些发白。
她从衣服里衬撕下一条白布,紧紧缠在腰间伤口处,以免等会失血过多晕过去。
这副模样,实在是不能被人看见,要不然,她估计明天就躺在实验室的床上了。
贺微兰心塞的想着。
哎……看样子要过一段深山野人的生活了。
钱难挣,屎难吃。
生活不易,微微叹气。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找到了一个山洞,贺微兰谨慎的观察了一番,确定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便开始往里走。
洞不深,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洞外的场景。
贺微兰坐在地上,开始艰难的钻木取火。摩擦产生的剧痛让她一瞬间白了脸,她也不管手在流血,一个劲的搓着手里的木棍。
必须要在天完全黑下来弄出火,这深山老林里,活着的东西可不止她一个。
贺微兰觉得,她从没有如此想念过洞洞妖的痛觉屏蔽系统,也从来没觉得洞洞妖如此重要过。
直到微弱的光照亮了洞里这一方小天地,贺微兰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完全松懈下来,一抬眼,一条巨大的蛇正仰着脑袋吐着信子在洞口处看着她。
“……”她就说应该选锦鲤附体的!
下个世界怎么样她都要选锦鲤附体!!
“那个,蛇兄弟。”贺微兰干笑了声。
“咱们打个商量,以火为界,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互不相干怎么样?”
那条蛇忽然将自己盘成蚊帐状,可那脑袋却还是刚刚仰起,对着贺微兰不停的吐着信子。
贺微兰人麻了。
她不是打不过这条蛇,就算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疼,对付这条蛇还是没毛病的。
问题是,她认不得眼前这冰冷冷的玩意是哪个品种的啊!
贺微兰身为一个有道德有理想信念的社会主义好公民,她是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的。
……刚刚那无证驾驶不算,她那是在俱乐部里玩赛车,又没开到大马路上去。
贺微兰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道:“要不您老人家自个告诉我你说什么品种?我要是说对了,你就动动脑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