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听了这话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指着他说道:“好,我到时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忍耐力,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摆一个动作,站起来,对半蹲下去,双手向前,就是这样,这个造型有一个名堂,叫做坐飞机,怎么样?很少坐飞机吧?坐了这次的飞机之后,保证你看到飞机就晕机。你在这儿好好蹲着,我去提审陶大勇,如果你们所说的完全相符,还好说,如果,事实不是这样的,你等着坏消息吧。”
疯狗哎哎叫了两声,铁幕没理会他,带着钟英男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疯狗感觉到大腿根开始颤抖,正要站直了身体缓缓劲,铁幕从门外转过来说道:“你敢站起来,我就让你坐火箭。”
疯狗的脸色瞬间变成灰白色,心想,坐飞机有这么难坐,坐火箭?听也没听过,一定比坐飞机难受多了。
咬牙坚持了一会儿,感觉到双腿快要麻木了,疯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坐地上好啊,很舒服,难怪有人喊,大地啊,母亲。这个母亲比亲娘还好,疯狗真要感谢这个从不照面的母亲,以前咋就没注意到地球给人带来这么爽的感觉呢?
张明达很快来到办公室,铁幕早早给他打过电话,直到现在才脱身,为了突出自己的紧张感,从警局门口到办公室这段路是一口气跑上来的,到了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道:“累死我了?这么抓了这么多的人?”
铁幕简单说道:“是一些打架斗殴的,这个人,你给我看住了,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是个滚刀肉啊,我看还是采取疲劳战术,让他一宿不能休息,刚才让他坐了一个飞机。你看着办,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开口说实话。怎么样?不难吧?”
“小事情。”张明达大大咧咧地说道。转身进了审讯室,马上传来他的呼喝声。钟英男吐了吐舌头,说道:“你们刑警都是这么粗暴吗?”
铁幕眼光怪怪地看着她说道:“粗暴?难道你还想担任幼儿园阿姨的角色啊?”
铁幕和钟英男接着提审了剩下几个人,他们所说的跟刚才疯狗和马拓子所说的大同小异,没啥区别,铁幕陷入了沉思,这个案子移交给民警就可以,既然斗殴没有死人,只有重伤的,劳驾不到刑警亲自出马,再有大案子,一时半会儿脱身不得。他预感到,在陶大勇和疯狗之间的那三十万元的债务纠纷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试想一下,别说有陶大勇有三十万的身家,就是有三万元,难道他还会犯的着去抢劫?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依然被通缉着。
问题是,如何撬开疯狗的嘴巴?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只有他和陶大勇最清楚,那些人都是这两个人喊来的,有的是适逢其会,根本不了解这件事的内幕。
钟英男看到铁幕紧锁着眉头,默默无语,对面那个叫腊肠的小混混心惊胆战的,刚才旁边审讯室传来的惨叫声依旧在他的耳边回荡,铁幕这么沉默,不知道又在想啥损招呢,赶紧说道:“政府,我都说实话了,啥时候放我出去啊?”
铁幕下意识地说道:“放你出去?想得美,你准备好坐个三五年的牢吧。”
“凭啥?”腊肠大着胆子说道。
“凭啥?”铁幕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说道:“就凭你是混混,我是警察,够不够?”说完,重重推了腊肠的头一把,腊肠的头猛然后仰,大叫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铁幕不慌不忙,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直到他叫得声嘶力竭,这才说道:“你可以继续叫下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对你这个社会的渣滓伸出温暖的双手,你想早点出去是吧?早说啊,只有我,才可以帮你,怎么样?”
腊肠停止了叫喊,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真的吗?”
“真的。”铁幕郑重其事地说道:“真的,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要听我的话,怎么样?考虑考虑?”
说完,铁幕的语气温柔得像是哄孩子,让钟英男这个旁观者身上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前在她眼里的铁幕从来就是一个铁血男儿,处理紧急事件从不手软,嫉恶如仇,对下属要求严格,啥时候变成如女人一样温柔的男人了?
腊肠脸上恐怖的表情随着铁幕的脸跟他越来越近,渐渐增加,最后,脸上肌肉变得扭曲,大喊大叫道:“不不不,我不会听你的。”
铁幕猛然离开跟腊肠的脸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回到桌子后面坐下,说道:“你不听我的,那好,我找别人,我相信,在今天抓进来的那些人当中,至少有十个人非常愿意听我的话,这是一个机会,只能给予及时抓住机会的人,我从来不想勉强谁,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勉强别人,不是我的性格。”
腊肠沉默了,铁幕站起来对钟英男说道:“咱们走吧,不需要在废物的身上浪费时间。”
就在两个人离开审讯室的刹那,腊肠扑通一声跪下来说道:“我,我答应,这算不算是背叛兄弟的情谊?”
铁幕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回身说道:“你以为,你心目中的那些人在出卖你的时候,也会考虑跟你一样的问题吗?巴不得一切责任都由你来扛下。”
腊肠点点头,哭喊着说道:“我真的听你的,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