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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皇城。
红墙绿瓦,庄重肃穆的宫殿伫立在众多宫殿中却异常惹眼,因为其上牌匾的字迹是金色。
阳光洒进永安殿,牌匾熠熠生辉。沐浴在暖阳中,殿内的场景一目了然。
永安殿,开国公主姜玫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地批阅奏折。如今的她早已过了不惑之年,鬓微霜,却不影响她独揽大权。
龙椅置于较高台,底下仍然放有一把青木灰椅,其上雕刻着龙纹。
而姜皇坐在其上,手拿明黄色的帕子倒与身上穿着的龙袍相符。他止不住感觉头疼,浓密的眉毛下眼睛带着充血的浑浊。
“阿姐,真的你信我。我梦到当年的亡魂不得安息,你就陪我在宫中住一段时间吧。”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姜皇本就是胆小之人。是被形势所迫,不得已登上大位。当年先皇本想立姜玫为皇太女,奈何遭到天下人的反对。
于是退而求其次,立为开国公主,却手握政权。
姜玫想了想,眼中闪过异样。不疾不徐道:“不必,你姐夫还在怪我没时间陪他。你让皇后或者柔妃多陪陪你,再不济新进宫的美人也可。”
姜皇掩下眼底不明的神色,看着手握大权身穿红色官服的女子,却带了些许傲娇的意味。
“可,朕还是变成寡人了。”
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这样?
姜玫:“……”
姜玫点醒他,“别了,阿弟别装了。你还装上瘾了,你装病我才能顺理成章摄政。如今对于公主和太子,你有何看法?”
姜皇心中描摹出两个孩子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子不教,父之过。也是怪我未曾教好孩子,以后不论二人如何,我求长姐看在我多年之辛苦,放一条生命。”
姜玫看着远方,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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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多绵雨,尤其是春季。
譬如今日,上半天晴的好似能晒干河中的水,下半天偏又逢雨打百花。倒也是自然界的规律吧,阳光、水分促使这里的花儿开的异常绚烂。
怀柔出门时,天空晴朗的很。她未曾带伞,不曾想路走一半便遇春雨绵绵。倒也不是大雨,她咬了咬牙,继续前行。
行至木屋处,房门依然紧闭,怀柔却直直地站立在外面,直说:“晚辈江怀柔,自幼便好香。永州地偏僻,无如先生一般的名师,特前来求教。”
“望先生恩准。”怀柔的声音不卑不亢,在雨打竹林的声音中却显得异常悦耳,好像雨声在为她伴奏。
与屋外不同,此时的屋内已经干净许多。姜珩将油纸伞立在旁边后,便和和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