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凉气,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这个反应。我在害怕,在惊恐。我大脑的指令是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一幕,但是眼睛却不听使唤,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就看到吴峰的五指真的插ru了天灵盖,那天灵盖就好像是一块豆腐一样,如此轻松的就没入了进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幕正应了之前陈队长说法医鉴定的结果。当时我是百般的不愿相信,可现在亲眼所见,由不得我不相信。
做出这么恐怖事情的吴峰却好似没有任何知觉一样,手就这样插jin自己脑袋之中,那鲜血犹如井喷一样向着病床头顶洁白墙面上喷洒,洁白的墙面立马变得血红,血液染红了整张床,然后顺着床铺流淌在地面上。
视频到这里就停止了,结束之后三个人皆是沉默不语,我澎湃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耳听是一回事,眼见又是另外一回事。饶是之前我有多么自欺欺人,不相信陈队长的话,可是现在我亲眼所见,由不得我不相信。
吴峰真的是被自己右手的五指插ru大脑而死,这太让人没办法接受了。颓然的叹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来回的搓动,我感到全身冰冷。眼神闪烁的四下扫视,好似周围有我看不到的东西。
陈美琪队长跟林浩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透着担忧,害怕我直接崩溃疯掉。他们是局外人见到此番监控视频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我这个事件当事人呢。
“不行,赶快联络去国外的杜臣年跟小美,将事情告诉他们。如果确保他们没事的话,一定要让他们小心才行。”我猛地抬头看向陈美琪,几乎是用极高的分贝喊出来。
陈美琪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们已经联络他们的家人要联系方式了,必要的事情我们也会派人去国外找他们进行调查的。”
听到她这样说,我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不少。
“你先不要管他们两个人了,毕竟他们已经出国,就算是林子宣想要对他们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那晚与他交锋的五个人在国内还没遭受到攻击的只有你一个人了,你的安全非常重要现在。”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话,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林子宣就神出鬼没的让人摸不清楚方向,让我怎么注意,难不成成天窝在家里不成,我几乎抓狂双目赤红的吼道:“你让我怎么注意,让我成天不出门还是被关起来保护,一天不抓到他我一天就不得安稳。”
“你的心情我理解,真的,你越是失去方寸越是给对方机会趁虚而入啊!”陈美琪抓住我的手,让我冷静下来。
我用力的甩看她:“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我会自己处理的,你跟林浩走吧,如果林子宣他真的敢出现,我就跟他同归于尽。”我是真的不想继续生活在这高度紧张之下了,我害怕我会崩溃的,此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忘记陈美琪跟林浩的身份。
林浩显然不满我此时的态度,有些恼怒的想要开口,但是被陈美琪队长拦住了:“那好吧,等你冷静一点之后再说,我们这就走。”一个眼神示意林浩跟她一起离开,林浩小声嘀咕:“真的这么走了,不管他了?”
陈美琪队长轻轻摇头,做了一个先走的口型。我知道我刚刚的态度过了,可是此时我真的很心烦意乱,顾不上那么多了,撕扯着头发一直听到两个人走出我家光上门之后,整个人倒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队长,张瞳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很容易出事。我们如果就这么走了,恐怕他会出意外啊?”林浩虽然生气,可毕竟接触了这么多天,除了公事之外私人的感情还是有一些的,所以不免有些担忧我的安危。
陈美琪摇头:“发生这么多事情任谁都难以接受,所以还是让他平静两天再说吧。”说完接着说:“你将车子停在他家楼下监视,我会派人来替换的。”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林浩叹口气。
两个人走后我就一直仰面在沙发上躺着,一动不动,脑中什么都不想。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我没有去管,我不想接。可是对方很执着,竟然一个劲的打,打的我很不耐烦。
终于在我忍不住准备将手机关机的时候,拿起手机的瞬间眼神瞟到屏幕上的显示,竟然是王敏兰打来的。
举着手机的手停在了半空,我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接通了电话,就听到对面敏兰有些虚弱的不满声:“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有杜臣年跟小美呢,为什么也都不接电话?”
面对她的质问,我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半天才轻声问道:“你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我这么问,敏兰不满的声音才停下来:“昨天晚上清醒过来的,但是意识还不是很好,所以就没有通知你。现在好多了,就给你们打电话,结果一个个都不接电话,真是的。”
“杜臣年跟小美出国了,你怎么可能联络的上呢。”我笑着说道,但是我自己都觉得我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呢。
敏兰一听拉着长长的哦声:“怎么就出国了呢,真是的,我还昏迷呢他们竟然偷跑出国了,真是不够意思。”
听着她的抱怨,让之前暴躁的我瞬间平静下来,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她问我吴峰的情况。她才刚刚清醒过来,如果知道吴峰凄惨的死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急忙转移话题:“那个,你能我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吗?”
“张瞳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定会他,一定是。”敏兰的声音很激动,显然想起当时出现交通事故时候的场景,让她陷入了疯狂,惊恐,后怕。
敏兰已经没办法说出完整的描述,好像回忆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极其痛苦的,她不想回忆却又不得不说,这让她在失去理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