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有一定道理,旁听者们产生了一些动摇。
秦绪的律师立刻道:“是,我同意对方的意思,我们不应要求少年们完美无瑕,秦绪也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他本来一直过着很普通的天天上学放学的学生生活,他不迟到不早退不逃课,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二十,他大多数时候和同学相处良好,不过也曾和同学打过架,就一次,还没能打赢。”
旁听的观众们都笑了。
“他打架真的不行,所以当他看到同学被校外人员欺负时,他不会上去帮忙打架,而是会转身就跑——去帮忙叫保安,一个非常正确机智的选择。”
大家又笑。
“他是个普通少年,普通的好少年。如对方律师所说,这个世界不如以前正常了,我同意这点,但是,我更加相信:世界会变,人心不会变。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他的话让大家受到了一定冲击,笑声渐渐停下了。
会场里安静下来。
突然,有人激动大喊:“秦绪无罪!无罪!无罪!”
像水溅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人们骚动起来,有人也跟着喊:“无罪!无罪!”
不过他们还没统一节奏,显得很混乱。
法官制止大家喧哗,保安前去阻止那个带头闹事的人继续哗众取宠,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秦绪看着林子睿,嘴角得意地往上扬了一下。
林子睿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秦绪气疯了——
就在这一刻,会场里变得鸦雀无声,像是时空凝结住了,但是紧接着,混乱与嘈杂程度增加了十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马蜂窝被炸开了一样。
在场的人们突然感受了到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强度的恶意、轻蔑与得意,仿佛自己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冲自己大喊: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种人不配活着!你赶紧死吧,你死了我会非常非常快乐!
有意志薄弱的人,已经在用手掐自己的脖子了,把自己掐得直干呕。
更多的人是在涕泗横流,他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法官拿着木锤要敲桌子,结果却举起木锤往自己脑门上来了一下。
陪审员们中的普通人有的在流泪有的在尖叫,异能异化者倒是稍好一些,甚至有一个人意识还非常清醒:“这是异能!屏蔽器呢?出问题了吗?”
秦绪的律师本来正在痛苦地捂着头,闻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看向秦绪,然后跌跌撞撞地后退,试图远离他。
有人看到他的行为,明白了怎么回事:“是秦绪!是他的异能!”
还比较清醒的那部分人立刻连滚带爬地往会场外面跑,想要逃离秦绪的异能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