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川听到菊花在怀里,清脆喊着咩咩声。
竟然想到最毒妇人心这个词。如果妇人跟你一条心,她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如果不跟男人一条心,吵闹打架还是小事。
弄不好像潘金莲喂药给武大郎吃,那样就不好了。
陆景川不禁担心起弟弟陆景泉,虽然作为哥哥尽量帮他分担,但是也不能无时无刻,百密还有一疏呢。
为了弟弟安危,陆景川心生一计。
他跟菊花说,以后明泉叫你做什么,你都得听话,不然我不跟你好。
菊花沉默一会,她说十年才跟我好一次,还不如让我旱死,我不稀罕你垂怜。
“谁说十年呢。你不是说能熬三个月吗。”
“那就这样说好。以后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包括学羊叫?”陆景川问。
“那有多难呢,我刚才不是学了吗。”
“听起来很熟练样子。”
“你就会取笑人家,人家心底不知有多难为情。”
“知道你委屈,都过去大半辈子,何必再耿耿于怀。”
“就因为过了大半辈子,我才不想再这样,人生几十年,不能再委屈自己啦。”
“好了好了,我叫明泉做一件羊毛大衣给你。说不定你也可以装成一头母羊呢。”
“大热天谁穿呢。”
“谁叫你夏天穿,当然是秋天以后。夏天你就学羊叫,算是出口闷气。”
“你说怎样就怎样呗。”
“好了,我该回去。你嫂子不知睡着没。”
“我真担心嫂子知道我俩的事。”
“没事,来之前我给她喝两杯酒,她应该睡得死呢。”
菊花不忘目送陆景川回去。陆景川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间,看到陈绣花均匀地呼吸。
他在她身边躺下来。
今晚他一箭双雕,既为弟弟出口气,又使仙丹在菊花身上失效,阻挡她变漂亮美丽。
他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男人就那么卑鄙下流无耻。
他的叔叔陆景浩今晚却也睡不着。
他担心妻子变年轻后会红杏出墙,毕竟他快成为一个老头子。
说不好到时妻子会嫌弃他身上有一股酸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