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火苗就灼烧一下她的手,传来一阵疼痛。
陈绣花不敢出声,心里却想张嫂子真的小气。
跟她无冤无仇,大半夜烧钱给她,连句玩笑开不得。
英叔叫大家跟张嫂子有什么恩怨,现在告诉张嫂子,一并化解,无非是多烧几张纸钱。
“张嫂子,当年因为看在兄弟的情面上,警察录口供时,我说假话,在这里我十分抱歉。
想来十分惭愧,至于谁是杀死你儿子和侄儿凶手,现在仍然是个谜。
或许你心中有数,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血债定会血还;
欠债的还债,欠命的偿命,因果循环,总有回应。”
明叔叨叨念念,一字一字地说,听起来令人恐怖,火苗摇曳不停,好像张嫂子魂魄就在眼前。
菊花拼命往圈里烧纸钱,英叔笑着问:“菊花,你跟张嫂子有天大的仇恨,那么拼命表现。”
“好没心肝,举手之劳而已。我跟张嫂子并没多大仇恨,只是一些琐碎事情。
不怕跟你们说吧,有一次路过她的家,我看到她的内裤晾在院子外面。
红红火火的,像一面红旗,心想张嫂子夜晚肯定十分浪,不屑往里面吐了口痰。”
没等菊花继续说下去,大伙都笑了。
“我就这件事对不起张嫂子,都知道那个年代,谁有红裤衩,偏就她有,有些人还没裤衩穿呢,心里不免嫉妒。”菊花说。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样恶作剧你没少作吧。
怪不得我的内件经常有粘粘的东西,应该就是你吐的痰吧。”陈绣花气愤地说。
菊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低着头只顾烧纸,火光映着她脸庞红彤彤。
突然又刮起一阵风,吹散那些纸灰。
“该不会张嫂子生气了吧。”梁玉珍说。
英叔赶紧摇铃,嘴上念着经,风慢慢地停下来。
“这些事还有脸说出口。干脆把你们晚上跟老公在床上事情也说出来。”英叔说。
“是你自己叫我们说的,我就觉得这件事对不起张嫂子,坦诚说出口罢。”菊花说。
“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张嫂子老公天生发现那件红裤衩的痰,以为是张嫂子的,
那他会有其他想法,对张嫂子的爱或许从此就减少。
有时想起那口痰就恶心,夫妻还有什么情趣呢。”陈绣花说。
“就你活得精致,在大哥面前还不是见你经常叉开腿坐,还挖鼻屎,一点淑女样子没有。”菊花说。
“我跟你的账以后再算。”陈绣花愤愤不平。
等到纸钱烧完,火熄灭,他们才走回去。
回到家里,已经很夜深。陆景川和狗剩还在那里坐着抽烟。
看到他们回来,问要不要煮点宵夜吃,煮窝汤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