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听到父亲也被教训了,得意地说:“爸,想不到报应来得那么快。”
梁父拿起拖鞋想打他一顿,但想到儿子已娶媳妇,要教训还是让他媳妇教训。
他同样呵斥梁羽生先不要去睡觉,跟他去池塘边抽根烟。
梁羽生只好跟着父亲出去。来到池塘边,十月时节已听不到蛙声一片,但也有其他一些虫儿沙哑鸣叫。
“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那么鲁莽,没几天把媳妇儿折磨成这样。”梁父举起手又想教训儿子。
但梁羽生分明看到父亲在笑。
“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梁羽生真的比窦娥还冤。
“辩解什么呢,爸吃的盐比你吃米还多呢。”
“爸,咱家经常断米,吃上顿没下顿你又不是不知道。”
“兔崽子,还敢驳嘴,没饭吃,你就平白有一身力气。
夫妻之事,不是光凭一身力气的,别把自己当成一头倔牛。”
“爸,这事我不想讨论。”梁羽生说着掉头想走。
但梁父扯着他后背衣服。严厉呵责他:
“翅膀硬了是吗,娶了几天媳妇把老子也不放眼里。
也不想想老子跟你妈生你们几个出来是随随便便就成功的吗。
我该早点传授一点经验给你的,让你少走一些弯路。
你也知道地里常年忙不过来,对你们兄弟未免疏忽大意。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娶亲了,许多人事你还是没参透。”梁父十分感慨。
“爸,还是让我摸着石头过河吧。这些事是天然浑成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夏天公狗和母狗在路边上演一场又一场,我可没少见。”
梁羽生说完,又想转身回屋。梁父摇摇头说:“什么不学,学一条狗。虽然他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学得像才好呢。”
梁羽生叫梁父不用操心,等着抱孙子就好了。
梁父欲言又止,他明白儿大不由父了,或许他身上那套已经过时。
儿子兴许还心里暗暗嘲笑他老了,整天摆出一副老汉推车的架势,没得笑掉大牙。
但他为儿子懂得向大自然学习取经感到欣慰,眼光也独特。
梁父蹲在池塘边,还是想儿子陪他抽根烟,趁机也想摸摸儿子的功底。
梁母在屋里,拉着陈绣花的手,亲切喊她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