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依赖她,依赖得竟已是有了别样的感情,甚而至于有了魔障‐‐
没错,在九霄殿里发生的那些事,一定是魔障!
他年轻气盛,只怕已不是第一次有那样的魔障了,若是久久沉溺其间,于他修仙没有半点裨益
!若是在她历经天劫之前,他不能修得仙身,那么,该要如何是好?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再回到原本的命数之中,而她,总有一天也是要离开他的,不能一直让他
依赖着。
以往一直狠不下心,可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是否应该彻底狠下心了?
抬起头,望着天际清寒的月华,她也不免喟叹苦笑,自己心中的杂念已是越来越多了,当年那
个心无旁骛一心修仙的千色,怕是再也回不来了罢!
回到鄢山之后,青玄将整座山前前后后一一寻了一次,这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肉肉竟然不见了!
青玄在离开之前为他备下的粮食和衣物,一动也没动过地还在原处,屋前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
的蛛丝马迹,肉肉这个痴儿竟然如同飞了天遁了地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青玄急匆匆地将这事告诉千色时,千色竟是一点也不吃惊,只是眉目平静地应了一声,继续
抄撰着经书。
&ldo;嗯。&rdo;
&ldo;师父!?&rdo;青玄看着她平静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见着急之色,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狐疑
。
师父好像早就知道什么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千色毫无波澜的言语便就为他的狐疑做了最好的诠释。&ldo;为师早就说过,
他有他的命数,时候到了,他自会离开的。&rdo;她说得甚为平静,一字一字地在那雪白的绢宣上写着
什么,垂下的眼睫尾翼在颊上涂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命数,命数,命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青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掩住眼底的漩涡,眉头轻皱,复又展开。他垂着头思
忖了半晌,仿佛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满意的答案,也就不再询问那与肉肉命数有关的事,只是有些怯
怯地上前一步,将手伸向那砚台:&ldo;师父,青玄给您研墨吧。&rdo;
偏生就是那么巧,他那伸向砚台的手正好就碰到了千色那提笔蘸墨的手。那一瞬间,仿佛被火
烧了一般,千色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迅速地缩回。
他不过是无意之中碰了一下她的手罢了,可她的脑中竟是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那一日在梦境中
旖旎的缠绵‐‐
他温暖的胸膛与火热的吮吻,他的唇舌是如何贴在她敏感地颈间肆意滑动,那躯体亲昵的纠缠
,藤蔓一般彼此攀援,仿佛结了一体,再难分开;她甚至记得自己的手攀上他身体时的触感,那年
轻的身躯,皮肉之下隐隐跳动的血脉,当她发出仿似欲拒还迎的低唤,心里似乎也在渴望他更进一
步,期待着那不知名的危险,仿佛再一次嗅到空气中那流离承转的暧昧气息……
魔障!
又是魔障!
无孔不入的魔障!
青玄,他不过是个孩子,少年轻狂,血气方刚,难免会有些联翩的浮想,可她,历经沉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