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已不是完璧‐‐&rdo;
若要说她这一生有什么遗憾,那么,便是没能将自己完完全全清清白白地交予自己最倾慕的这
个男子。
众人只听到那算命的断言她是天煞孤星,便就将她娘的自尽与她继父的猝死都归结到了她的身
上,可是谁又真的知道,自从她的娘死去之后,她竟已是沦为了继父掌中的玩物,被肆意地侮
辱强暴,痛不欲生,无处申诉?!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继父猝死,不,或许,不管日后的多
少年,她或许都忘怀不了曾经的伤害与疼痛。
她没能像别的女子那般,在风平浪静中成长待嫁,等着良人来迎娶。又或者,彼此没有相遇,
那么,她的人生会不会多一些平静?犹记得那个午后,她去宁安王府为宁安王妃送炒货,若没
有遇上策马归来的赵晟,那么,一切是否会有不同?
被发狂的骏马险些踩到的她,手中的炒货瓮被摔碎,瓜子杏仁花生散落了一地,那一刻,她窘
迫难安,趴在地上,只觉得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热闹,越是慌乱越是无法收拾残局。那一
刻,那颀长而挺拔的身躯蹲了下来,适时伸出手替她捡拾散落满地的东西,那般修长却也温柔
,恰恰不偏不倚碰到了她的手。她抬起眼来,望见一个如春风一般和蔼温暖的男子,从此万劫
不复。
上天,是否一生都在捉弄着碌碌无为的凡人?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的事,赵晟眼眸微微一黯,斯文儒雅的脸愈来愈
铁青,下颚紧绷得像是要碎裂了。
与他结识之初,她虽然刻意冷漠,可却处处显出单纯与隐忍,并不痴心妄想,也未曾借故向他
讨要过任何的财物。相识得久了,她性子你那么美好的东西便越发的令他着迷,直到她与他有
了夫妻之实‐‐
他自然知道她初次承欢,没有落红,自然并非完璧之身。那时,他也曾有过怀疑,只担心自己
喜欢上的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虽没有质问,也没有斥责,可免不了也对她渐渐疏远了。
许是有半年,他不曾再理会她,而她,既不曾上门哭闹,也不曾再主动来找他,若不是他半夜
里偶然途径宁安河畔,发现她穿着一身嫁衣,一边焚烧着锡箔元宝,一边恍恍惚惚喃喃自语,
他永远不会知道事实的真相。
她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呼天抢地,她只是静静地承受,也静静得用自身的坚韧与命数抗衡!
是不是真的如此,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在她眼中,他却已是她生命中最温暖的全
部?
她不敢奢求嫁予自己心仪的良人,殊不知,那一瞬,他已是下定决心,定要做这个女子的良人
。
&ldo;素帛,你记住,我要娶你为妻,和你是不是完璧没有关系!&rdo;苦笑着长叹一口气,他伸手扳过
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字字坦诚,句句真心:&ldo;你继父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你不用将这个
包袱一直背在身上,我说过话,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决不会食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