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他真的爱吃,刘釜又多夹了几块鸡肉放入碗里,笑道:“真的很好,这是我这些年来,吃得最好的鸡汤。尤其知道是细君做的,那更香了。”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刘釜只在正式开饭前,“多嘴”了两句,随后便是筷子响动之事。
用完饭食,尽管夜已很深,刘釜还是陪着景文茵在刘宅内转了两圈,以助消化。
于此间隙,他将今夜同吕岱相商的交州之事,亦是趁势说出。身边的妻子,于蜀地被称为才女,这是刘釜订婚后才知道的。但在此之前,景文茵便于益州郡时,即为“笔友”,帮他参悟了很多事。
将交州事道出,亦未尝没有想听听自家这位“女军师”见解的想法。
“妻子认为,刘郎不以自身微弱,以族兄代之,兼顾天下。广收荆、扬、交,三州无家可归之百姓,将来若是真相传出,此地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刘郎亦将收此三地百姓之心。
唯一的不足,便是当地之粮草恐难救济,若是民众汹涌而下,恐生乱也!”
景文茵之忧,也正是刘釜之忧。
若是流民百姓,于战火纷飞之际,寻到一个可以避难的场所,即便该地再如何贫瘠,也会蜂拥而至。
普通人于乱生的想法很卑微,那就是活着,带着家人活着。
由此,当年安夷县的情况或会再现,只是这一次,到来的人数,会是百倍千倍。
大汉天下,当下的流亡人数,可是以百万计的。
到时候,如交扬五郡之地,如何容纳?
这一切,需要一个“泄洪口”。
“细君认为,若是我能平定南中,以南中广阔土地,可容纳百万人口乎?”
景文茵步伐停住,语气由低沉转为轻快,幽幽道:“莫非刘郎早数年,就料到了今日之事?
且南中若平,百万人,当可入也?
其中来往交州之百姓,可由刘郎数年前,令人挖掘之粮道,过安夷直通,南中治下,包括益州之地,何愁没有人也?”
看见妻子像小迷妹一样,崇拜的望着自己,刘釜心中有些畅快。但内心却暗道,他当日做事,哪有考虑的这么深远?
一切都是大势所趋罢了!
“天色几临夜半,我们还是快些入寝吧!”
今日之事,实在太过杂多,刘釜心身略乏。
想到案几上还堆放的一些书信,又见天色如此深沉,明日一早他还计划相送吕岱,遂直接将前者之事放下,于景文茵的惊叫声中,将之抱入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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