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福,希望之意。
以长子名为祈,不乏刘釜盼望汉室早兴,天下安宁之意。
而在刘琦出生后,不仅是滇池军将官吏,包括南中多郡长吏,如杜琼、张机,孟达、泠苞等,皆有送来贺礼。
时间一晃,至建安五年三月初二,适逢每年的军将回归述职之时。
便是这一日,恰为刘祁满月之宴,时至夜幕,将军府内,人潮涌动,恭贺之众络绎不绝。
族兄刘杉,岳翁景顾,先生任安等,不能亲来滇池,但得刘釜遣人送去之消息,纷纷于相祝。像远在蜀外,得闻刘釜长子出生的士燮,陈宫,族兄刘荣,族兄刘炤,乃至于荆州刘表皆有送来贺礼。
此外,前方主将泠苞归来述职,姊婿常坚,大将张青、马增等不会亲来恭贺,以使当下各自以为刘釜接来滇池的亲眷贺之。
这其中,要数当前掌握荆州情报,并于官寺为吏之外,积累发展出大量产业的族兄刘炤最为阔绰,竟直接让人为侄儿刘祈打造出了全身的黄金甲。
刘釜在数日前收到此中贺礼后,见之为七尺男儿所定,受情中不由失笑,就算刘祈真的长大,也不敢让之穿着这么一身金光闪闪之甲于阵前,可不正成了敌人活靶子?
但其中工艺精良,非一朝一夕能完成,足可见去岁时,妻子景文茵怀孕消息传出后,族兄刘炤已经开始准备了。
宴舍内,当宾客来齐之后,刘釜抱着长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月的成长,刘祈不再像刚出生时,那般丑陋,整个身体在母乳滋润下,变大了一圈,于父亲刘釜甚至渐渐出现了一些依赖。
原于每日间,刘釜于公务后,都会亲自照料下长子,这才让之熟悉了其之气味。
只是除了父母,乳母之外,刘祈很怕生,谁一抱之,感觉不对,当即会大声哭叫。
而刘釜抱着刘祈一露面,一瞬间,舍内全是道贺之声。
“恭喜将军!”
法正、泠苞等人居于前侧,也第一时间望向了婴儿。
此时的刘祈刚刚吃完奶水,正呼呼大睡,便是厅舍内的朝堂,似乎也未打扰其之好梦。
其实,更主要原因,在于刘祈确实是困了。他昨日半夜间即醒来,于乳母照料下,至天明才小睡。待父亲刘釜下午归来时,早就醒来,乐呵呵的与父亲刘釜玩耍,累困后,方一边吃,一边沉沉睡去。
泠苞早已娶妻生子,法正则未有子嗣,当下见刘祈于刘釜怀中呼呼大睡,脸上不觉浮现笑容,道“小郎君与将军相像,满脸贵色,将来必成大器!”
刘釜闻言,笑道“借孝直吉言,来,孝直,子美,汝等也都抱抱!”
刘釜先将怀里的儿子交到最近法正手中,没想到法正刚一接手,刘祈就像是收到讯号一样,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见之陌生面孔,还正望着自己笑,当即大哭起来。
法正何曾经历过这种事,即是娶妻,也是去岁时,在刘釜撮合之下,另有到来族中长辈见证下,才娶得一名入蜀的大族之女,当下也不过三月身孕。而今刘祈一哭,即弄得手忙脚乱。
舍内众人见之,无不哈哈大笑,一向以严肃稳重示人的将军府司马,不想会有今日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