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最后一句,听去仿若玩笑,但马超明白,正是担心当下兵强将广的益州牧刘釜,未来真要夺关凉之地,以出蜀地,仿高祖霸业,那么本就荒凉,且这些年时不时出现瘟疫之乱的关凉地方,能否阻挡的住?
正是处于此中考量,且明白今日的益州牧刘釜,绝非刘璋能比,父亲马腾,才在左思右想后,打算见见益州之人。
马超微以思衬,那双同马腾一样,非常浓密的眉毛轻展,道“阿翁之言,以儿子看来,实际有两个关键。
一是吾等与刘益州为敌。
二是刘益州会选择来攻武都,作为出蜀首战。
若第一个关键,能以解决,就不存在第二件事。
但是否与刘益州为敌,即看吾等接下来该如何走……”
马腾放下茶具,抬头道“孟起今次请乃翁以见益州使,并以亲自相迎。
莫不是以为,将来曹公与刘益州战生,刘益州会胜乎?
是以,吾等跟随刘益州,胜算更大?
可曹公之势,天下有目共睹。
即便吾等投于刘益州,其占据凉州多地,以顺利进军关中。
真能与曹公争锋乎?”
马超渐渐端正了跪坐之姿,道“阿翁,此即为其一。
实际上,儿子亦不觉,刘益州得汉中后,能有同曹公争锋之力。
然,事在人为。
阿翁可见之,从初平四年开始,刘益州从名扬广汉、巴郡之地方士人,于今成为一州之主。
做过郡吏,当过县令,亦为过统军之偏将军,后率一万步卒,以往南中开辟事业,灭蛮头豪族,救百姓于水火,再败刘璋,得蜀地民心,有今日之地位。
不满八载!
孙伯符便是一统江东,却有父辈恩泽,扬州大族之助力。
刘益州于入南中时,有乎?
少以姻亲、刘氏之助也!”
马超再补充道“儿尝闻,士人之言,八载之间,无人以刘益州志向为信。
再又八载,以回看,如何?
何况,刘益州为大汉宗室,无论降将,亦或是投奔之人,有才能者,皆为之所用。
阿翁于凉州多年,势力庞大,曹公亦请阿翁入朝为官,但吾等,未以武力,驰骋疆场。
若入朝堂,难以作为。军权之失,更是会成为宰割之鱼肉。曹公虽以利益满满,然不过是想夺阿翁手下之西凉悍卒,以为之成事罢了。
刘益州正以不同耳,亦为吾等委身之机……”
马超随之,将刘釜当年对待汉中降卒,并于他所知的兵士补助之事道出,语气多有羡慕。
一句话总结起来,投降
马腾听闻儿子讲述,渐渐沉默下来,旁边的茶水,不知不觉间,已然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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