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以后再怎么出色,也只是这些有钱人“投资”“资助”的物件。
可王雪洧不一样。
她对答如流,中文法文随便切换,可以跟他们谈笑风生。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白枝心情更差。
真差,坏死了。
还好她有周叔叔。
她只有周叔叔了。
周淙也从始至终没说话,他今天的态度似乎非常官方,一点也没有轻松随性,比她见他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一些。
首到他感到,自己放在腿侧的手,不知道何时,被一只小手钻入。
她的手冰凉,而且丝滑,柔若无骨。
因为有白枝那件宽松亚麻的防晒衣遮挡,因此外人并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
白枝才吮一颗车厘子。
可那手却公然在他掌心刮着,绕着。
他未动,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压根没有感觉到她的触摸一般。
白枝便更坏。
从他的掌心退离,然后微微伸开手。
五指,包裹住他的食指。
做出模拟那种的动作,包裹着,揉着他的手指,缠绕幽香,胆大至极。
这时,那骨节分明的手才突然有了反应。
一把反握住她,用力捏着控制着。
斜上方那张俊美的脸,转过来,没有情绪地问她。
“喝什么?”
“我想喝牛奶。”
女孩脆生生的,乖乖的。
在一众香槟红酒之中,只有她想要牛奶。
男人西装上的脸不为所动,对站在那里等候的服务员说:“一杯牛奶。”
服务员:“好的,请问冰的还是热的?”
“冰的。”白枝说。
她声音偏小,现在又是在海风呼啸的甲板上,天上还有海鸥的叫声,服务员没听清,便又问了一遍。
周淙也这次却说:“温的。”
服务员得到指令后便下去了。
而那边王雪洧的神色却微微变了变。
她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周淙也和白枝。
这一次,她看到了一个惊人的细节!
一个没有人发现的细节,那便是,白枝的防晒衣,垂挂贴在周淙也的西装上。
而那么不近人情的一个男人,她的衣服落在他身上,他不仅没有反感地拿掉,更让王雪洧惊讶的是,白枝的衣角,用丙烯颜料画了一个简笔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