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我图什么啊?”
陈庆原本想埋汰她几句,可一看王芷茵呼吸急促,情绪不太稳定,顿时打消了念头。
“当然是折辱我!”
“陈庆,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朝中的大臣都说,咸阳之恶,陈庆起码居其半。”
“你房里还藏了个胡姬,难道不是想……”
王芷茵一想到自己以媵妾的身份嫁给陈庆后,白天为奴为婢,晚上还要任他欺凌,眼中的杀意顿时浓烈起来。
“芷茵啊,你可长点心吧。”
陈庆无奈地说:“我为了折辱你,把你娶回家?”
“你有啥啊?”
“洗衣做饭你会吗?”
“针织女红你行吗?”
“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你也不是那块料吧?”
“天天在街面上晃悠,惹祸生非有你一个没错吧?”
“到时候闯出祸来,我还得低声下气去给人赔礼道歉。”
“我就图你这个?”
王芷茵臊红了脸,一时间又羞又怒。
“本姑娘如何,用不着你管!”
“你既然说不是你干的,那到底是谁在其中捣鬼?”
“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陈庆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王姑娘,你满咸阳城打听打听。”
“就你干那些破事儿,不用我多说了吧?”
“谁敢娶你呀?”
“我猜八成是太子妃怕你嫁不出去,惹得王家被人笑话,才生拉硬拽,把你加进了陪嫁的名单里。”
“我再猜一下,王翦老将军和你爹八成也不会反对。”
“你都这样了,有人要就不错啦,还管什么做妾不做妾的。”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自己琢磨琢磨。”
王芷茵的神色变换不停,精彩万分。
太子妃一个劲儿劝她,陈庆将来必成宰辅。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况她背后有王家撑腰,即便是媵妾的身份,陈庆也不敢轻视了她。
再者王贲重病卧床,她早日完婚,父亲也能少了一桩心事,说不定还能再多活几年。
反正各种好话都说尽了,那种感觉就像……
她是什么没人要的货物一般,巴不得早点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