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却已经朝学室里喊了一声:“云生。”
祁云生从里走出,笑容满面,燕挽便再也顾不得他,同他说:“云生,我们去摘枇杷吧,我今个儿来的路上看到有一处长了许多野生枇杷。”
“哪儿有枇杷是野生的,定然是别人种的,说不定思念亡妻。”
……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
宁沉面色沉郁,周身温度冷到极点,而后又徐徐阴鸷的笑了。
厚重的石板铺就宫门大路,玄武朱门近在咫尺,两旁陈列森严的守卫。
祁云生与燕挽并肩走着,一路颇有些心不在焉,燕挽早就感受到了他的异状,怕他为难一直等着他自己说,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干脆自己问了:
“怎么了,云生?”
祁云生抬首望他,有些吞吞吐吐道:“方才课上,我见三皇子殿下一直看你,三皇子殿下恐怕对你……”
有些喜欢。
或许不止一点。
燕挽同宁沉关系一向好,燕挽许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如果他知道……
反正他比宁沉差太多了。
燕挽闻言眉头轻蹙,接着勾起唇角:“不要多想,三皇子殿下何等英才,怎么会喜欢我,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有了你我便会和他保持距离的。”
祁云生面色一红,心中万分欣喜,小声嘟哝:“我不是不放心你,也不是吃醋,就是……”
就是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无论他最后选择谁,他都希望他没有遗憾开开心心。
燕挽看他一眼好笑打趣:“云生以前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同我在一起后性子变得也太快了。”
祁云生放下了心,又恢复了一贯常态,朗声道:“怀枳以前也没这么招人喜欢,旁人听说你断袖都是退避三舍的。”
“是吗?”
“当然是了。”
燕挽今日没叫燕府的马车来接,打算与祁云生同乘,半步踏出宫门时,却有太书院当差的宫人追了过来,朝燕挽揖了一首,道:
“燕公子,太傅大人请您过去一趟,道是有关于文章。”
燕挽笑意微敛,看了祁云生一眼,才道:“不知能否明日再去?”
宫人躬着身子,十分恭敬,但语气依然平稳:“太傅大人找得急,当是非常重要,若是耽搁了……”
祁云生知道燕挽是顾虑着自己,忙出声:“怀枳你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