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佩连同他争辩都懒得,再怎么争人都不会回来了,仍是笑道:“这么说,我们结局只能如此?”
按常理确实如此。
但他是一个不轻易接受事实的人。
世事多变,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人生如此漫长的光景,连一半都没过完,总归介时他不嫌弃他跟过别人。
“我不会放手的。”
纪风玄一夹马肚,骏马往北境方向疾行而去。
蓝佩好笑道:“谁想呢。”
……
燕挽入了皇宫,重新换了白色孝服,被内侍领到了长春殿去。
许久不曾涉足,长春殿里面的陈设依然一点没变,他望着那扇双面绘的屏风,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原来那么久远,他就喜欢上他了,那时他只知他殿里多了一扇屏风,却不知上面绘的什么,现在看每一面都是自己。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
熟悉的龙涎香气息侵入鼻端,有人用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背脊,燕挽叫了一声“殿下”,觉得不对,复又改口:“陛下。”
“舍得回来了?”
身后之人抬头,薄唇覆在他耳边,呵出温热的气息。
“抱歉,让陛下担心了。”
“哼!”宁沉嗤笑,“要不是你在郊外同纪风玄和蓝九思干净划清了界限,你以为你此时还能同我站着说话?”
早就在龙床上死去活来,哪儿有这脉脉温情的一刻。
燕挽回过身,抱住他的腰:“我回来了。”
宁沉眼眸浓沉地盯着他,到底没克制住吻他的冲动,他执住了他的下颌,掐着他的腰,沉着语气说:“别以为你配合蓝佩躲我眼线的事能这样轻易的揭过去,我要将蓝佩谪到贫穷郡县,让他永远也回不了京……”
“罚我吧,怎样都可以。”
“这可是你自找的。”
……
作为昀国史上唯一一位可以参政的皇后,白天进朝堂晚上上龙床这样的事总是为人津津乐道。
有些情节民间编起来更加绘声绘色曲折动人,甚至有先生写了话本,此话本一经上市一抢而空,燕挽命人买了一本来看,才看三行,“啪——”地将本子合上,满脸通红。
宁沉批着折子,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的人,饶有兴致道:“哦,这么有意思,给我也看看。”
燕挽不肯,立刻将话本往小山高的折子里一塞,将折子再打乱,凶道:“没什么好看的,好好批你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