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女人推搡着躺在床上。
女人一刻不停地叮嘱,“记住,待会妈妈不论喂你多少东西,你都不能全吃进去,要吐出来一点知道吗?不能像已经死了,知道吗?要这样…”
“嗬…呃…”女人眼睛半合,嘴巴微张,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有点像外面的丧尸。
女孩被她笨拙的表演逗乐,咧开嘴笑了两声。
女人掐了一把女孩皱巴的脸,“别笑了,快闭眼睛。”
女孩照话闭眼一动不动,胸腔微弱起伏,女人看她装得跟真的一样,稍微放了些心。
她在床头的不锈钢碗里倒了一点凉水,在水里撒了一撮燕麦,搅巴两下,喂到女孩嘴边。
女孩记着她的话,没有轻易吞下,喂到嘴边的燕麦流出一半沾在了下巴上。
“啊!小贝!啊啊啊!”
女人大声哀嚎起来,那声音尖利的好像嗓子泣出了血。
她松开手,碗砸落在地上,叮叮当当响了一阵。
女人紧接着拉开房门,对着楼下“啊!”又是撕心裂肺大嚎一声。
楼下看守的男人,被吓得一激灵,仰起头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女人披头散发,疯了一样跑下楼。
不久前她还一副将死之态,此时却突然回光返照一般有了精神劲头。
南边车库上方二楼,五个男人正在一间会议室里商讨。
三个男人一台戏,男人一多,屋子里立马跟鸭圈一样。
先前朝张哥调侃的尖嘴后腮男,正在据理力争,“不论如何,要不要去南边,你现在总该给个准话了吧?我们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不然迟早要饿死的!”
牠说完,立即就有两个人附和。
“我赞成猴哥,就算死在路上也认了,我是不想再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是呀,张哥,你就别犹豫了,反正我们活到现在都是赚了,万一真能进南方基地呢?不拼不搏没有兰博。”
张哥仰了仰前倾的脖子,面色有些为难,“现在不是去不去得了的问题,没有入场券,根本不让进,去了不是白白浪费油?”
尖嘴猴腮男立即反驳,“马上就快到下一场入场券投放时间了,你现在给个准话,我们就能提早做好准备,我们这么多兄弟还愁抢不到?”
张哥嘴唇紧抿,抬眼扫瞄着对面四人。
有两个明显已经与王猴统一战线,另外一个正在观望局势。
牠压下内心的不耐,“王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入场券不是你说抢就能抢到的,退一步讲,就算我们能抢到,可中间的牺牲损失谁来承担?我是领队,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冒险!”
王猴在心里大骂一句怂包蛋,“那你告诉我,我们在这里有什么?前几天我们才死一个兄弟,刚开始跟着你时有30多个人,现在呢?只有16个!”
“死了人不说,物资也没找回多少,去南方有风险,呆在这一样风险重重,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处境够差了,为什么不能冒险去南方呢?!”
牠辩得有些红脸,说到后面‘砰’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下拍桌声,瞬间让气氛冷凝,没站队的那个人,连呼吸都停了,小心翼翼地观察两边的神色。
张哥眼中杀意闪过,但面上依旧如往常一样民主、温和。
‘王猴派’一个秃顶男人轻轻咳了两声,真心劝说,“对呀,张老大,我们现在真的没活路了,城里的物资早就很难找了。就是自给自足,种菜种地也没办法,没种子不说,就是现在的气候,什么都难活。等市区食物彻底搜刮完,我们怎么办?等死吗?病了伤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基地不一样,人多力量大,有人才,总比我们龟缩在这里强。”
王猴派另一个稍显年轻的男人,弯都不拐,不知道是劝说还是质问,直视张哥,“张老大,你就眼睁睁要我们兄弟一日日耗死吗?”
张哥表情瞬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王猴拉帮结派,如此冒犯牠的权威,这让牠产生了巨大的危机和不快。
不论先前如何想,但现在势必不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