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北寰洛转过身,侧坐在许安归怀里,手轻抚他的脸,“我怎么摸着,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许安归长眉微挑,拉住北寰洛的手:“奇怪,我高不高兴,你还能摸出来?”
“当然能了,”北寰洛嬉笑,“帮我下。”
北寰洛用左腿的力量跪起来,让许安归帮她把那条不灵便的右腿挪到他另一边,整个人跨坐在许安归身上,摸着他精致下巴:“喏,你若是高兴,这下巴就是软软的。若是不高兴,下巴就是硬硬的。”
许安归还真没注意过这些,顿时来了坏心思,他搂着她的背,往上爬:“那是,我现在香玉在怀,哪有不高兴的。”
北寰洛扶着他的肩,额头抵着他额头,不动声色地放软了声音:“安殿下,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给言儿一个笑脸啊?他这次回许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那孩子做事有城府,像我。你该给他多点信任。”
许安归还没见过北寰洛这般缠着他要他做什么的样子,想再多享受一会儿,他凝视着她的眼眸,默不作声。
北寰洛见他无动于衷,便又低了低头,轻轻啄了他的薄唇一下:“好吗?”
“贿赂我?”许安归眼眸里带着春潮,烂漫得海棠羞红了一片,鼻息里都带着春芽的清香,“只这点儿,不够吧?”
“好说。”北寰洛轻声道,“带君入帐,任君驰骋。”
许安归眉眼里落了暮春,融融浸润。
*
翌日,北寰言来晨昏醒定,只见父亲,不见母亲,不由得问道:“母亲是身体不舒服?”
许安归轻咳了一声,耳鬓微红:“春困而已。”
北寰言难得听见父亲跟他用这般软调说话,不由得满脸疑惑。
许安归装作没看见:“去练剑。”
今日流云流风便换上了亲卫的衣服,站在场边看北寰言与王爷练剑。
两人在边上看着想笑不敢笑。
王爷今日明显心思不在剑上,下盘不稳,破绽百出。
北寰言跟许安归过了十招,似乎看出什么端倪,找了个破绽,直接挑飞了许安归的剑。
北寰言在习武上有些小机灵,能不动就不想动。
他把许安归剑挑飞,立即抱拳,道:“父亲,承让了。”
许安归哪里这么丢过面子,有些埋怨地看向北寰言,这熊孩子,四个月前还知道给他留点面子,怎么过了四个月武学长进不少就这般不讨喜?
可昨天晚上,那般翻云覆雨,着实让他今晨精神不济。
以前可不会这样,难不成是年纪大了?
许安归越想越气,真是有了儿子忘了夫君,以前北寰言没回来的时候,她哪那么主动过。
“父亲……”北寰言忽然出声,许安归心中一颤,回过神,抬眸望着他,“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北寰言薄唇紧抿,朝阳初升,正好打在他侧脸上,照出他脸上些许细绒。
“来清风阁用早膳。”许安归说罢便转身回屋沐浴。
北寰言对着许安归背影,规规矩矩一礼。
站在他身后的流云流风亦是学着北寰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