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和宝册都在坤宁宫中,皇上派人去取就是。”
&esp;&esp;时瑾初掀起眼望向皇后,他不紧不慢地说:
&esp;&esp;“你知道朕当初为何会立你为后么?”
&esp;&esp;皇后心底一紧,她忍不住地抬头,她一直也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esp;&esp;当初时瑾初登基,敬修容正是有孕,她的家世也不算顶尖,不论怎么想,后位的最佳选择好像也不应该是她。
&esp;&esp;但最后这个人选偏偏落在了她身上。
&esp;&esp;彼时,众人惊愕,也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时瑾初仿佛没察觉到皇后的视线,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因为你惯来聪明。”
&esp;&esp;张德恭下意识地抬头。
&esp;&esp;他总觉得皇上的这番话放在这时有点令人捉摸不透。
&esp;&esp;皇后骤然攥紧了袖子中的手帕,心跳剧烈得仿佛要撞在
&esp;&esp;肋骨上。
&esp;&esp;时瑾初没再说什么,他平静地颔首:
&esp;&esp;“来人,送皇后回宫。”
&esp;&esp;张德恭默默走到皇后跟前,做出请的手势,皇后什么都没说,她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时瑾初,径直转身离开了养心殿。
&esp;&esp;宫人推开殿门,直到皇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内,殿内依旧是一片安静。
&esp;&esp;张德恭回来后,偷偷地看了眼皇上,他满心的疑惑,想问又不敢问。
&esp;&esp;时瑾初也没给他问的机会,扔了还摆在御案上的证词。
&esp;&esp;“去传旨,皇后身体有碍,让仪、”他停顿了一下,转而道,“让敬修容和杜修容在皇后养病期间协理六宫。”
&esp;&esp;张德恭领命,他心底腹诽,这兜兜转转的,管理六宫的权利还是被分了出去。
&esp;&esp;还有,皇上刚才是想说仪昭容的吧?
&esp;&esp;张德恭想起昨日仪昭容吐得昏天黑地的场景,非常了然皇上为何又将话收了回去。
&esp;&esp;稍顿,他没出去,而是小声地问:“皇上,那林嫔该如何处理?”
&esp;&esp;时瑾初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esp;&esp;“自己想死,谁拦得住,谋害上位,拖出去葬了就是。”
&esp;&esp;张德恭听得满脑子糊涂,谋害上位?那皇上到底是信了皇后,还是没信皇后?
&esp;&esp;又或者是没信,但依旧按照皇后查出来的结果处置?
&esp;&esp;张德恭没搞懂,但他忽然想起了仵作的验尸结果,林嫔是自杀。
&esp;&esp;他意识到什么,即使林嫔不是谋害仪昭容的凶手,但她或许也不无辜。
&esp;&esp;林嫔的处理结果先出来,直到翌日,皇后身体有碍的消息才传出来,准备去请安的众人不得不打道回府。
&esp;&esp;邰谙窈皱了皱眉,对这个结果满头雾水。
&esp;&esp;她和林嫔没什么交集,林嫔做什么害她?这个结果,她本来是一百个不信的。
&esp;&esp;但林嫔的遗书中写道,邰谙窈有孕后,中省殿百般殷勤,林嫔宫中人有一次去中省殿领炭火,亲眼见到中省殿踩低捧高,因着炭火要先紧着合颐宫,她的人只能空手而归,加上她曾数次被邰谙窈无视,种种原因令她心生嫉恨,才会犯了糊涂。
&esp;&esp;邰谙窈想了许久,都不曾想到她什么时候无视过林嫔。
&esp;&esp;也正是因为她想不起来,她才觉得林嫔的话有可能是真。
&esp;&esp;再加上,人一旦生了嫉恨之心,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好像都是正常的。
&esp;&esp;林嫔若是细心一点,意识到那日暖阳热烈,提前猜到她会走那条小道回宫也未必没有可能。
&esp;&esp;证据摆在眼前,但邰谙窈还是觉得怀疑。
&esp;&esp;而且,时瑾初让敬修容和杜修容协理六宫一事,也让她越发笃定心底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