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后也抬起头,她掩住唇,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esp;&esp;时瑾初动都没动,只能说同人不同命,不得宠的妃嫔就是这样,即使命都没了,也未必值得上位者亲自跑一趟。
&esp;&esp;他只是又翻开那份证词,意味不明地问皇后:
&esp;&esp;“也就是说,不论是证人,还是凶手都死了?”
&esp;&esp;好一出死无对证。
&esp;&esp;皇后皱紧了眉头,显然也对这番情况措手不及,她说:“臣妾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esp;&esp;她提出了一个猜测:
&esp;&esp;“也许她是畏罪自杀?”
&esp;&esp;张德恭适时地说:“宫人的确来报,在林嫔宫中发现了一封遗书。”
&esp;&esp;但底下人来得慌乱,没将遗书带来。
&esp;&esp;话音刚落,就有宫人送来遗书,张德恭将遗书呈到御案上,时瑾初只看了两眼,就扔在了一边,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esp;&esp;皇后被时瑾初这一番态度弄得心底不断往下沉。
&esp;&esp;她低头看了眼遗书,上面就像她所说一样,交代了林嫔谋害仪昭容的动机,还有事后她的不安和慌乱。
&esp;&esp;皇后捡起了信纸,一点点地往后翻。
&esp;&esp;这期间,她能察觉到时瑾初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是审视,也是平静。
&esp;&esp;皇后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说:
&esp;&esp;“前两日林嫔也曾问过臣妾是否查到凶手,臣妾当时没有多想,如今想来,或许那时就是林嫔在心虚。”
&esp;&esp;时瑾初没说信或者不信,他转头吩咐张德恭:“安排仵作验尸。”
&esp;&esp;皇后没有反对,她依旧是皱着眉,期间,她按了按额角,仿佛是因今日的事情而头疼,没有一点破绽。
&esp;&esp;人刚死,仵作验尸得很快,得了答案——林嫔的确是自尽而亡。
&esp;&esp;皇后按着额角,她说:
&esp;&esp;“看来林嫔真是畏罪自杀,她虽是死了,但现在她谋害仪昭容一事也是证据确凿,皇上觉得该怎么处理?”
&esp;&esp;怎么处理?
&esp;&esp;时瑾初望着皇后,皇后被看得呼吸稍轻,许久,时瑾初忽然懒散地朝身后椅子靠去,他慢条斯理地问:
&esp;&esp;“皇后,朕看上去像个傻子么?”
&esp;&esp;皇后心底蓦然咯噔了一声,她砰得跪地:“臣妾不敢!”
&esp;&esp;时瑾初只是轻笑了声,让人听得心底越发沉入谷底,他说:
&esp;&esp;“是么。”
&esp;&esp;他瞧她没有一点不敢,否则,怎么会弄出这么一番证词糊弄他?
&esp;&esp;
&esp;&esp;这宫里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esp;&esp;邰谙窈也得知了林嫔畏罪自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