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轻笑,好奇道:“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
自觉被嘲笑的周氏,看了看徐岳楼身上的衣裳,再看看自己的,想想大牢中的儿子,不能再生养的女儿,一时间嫉妒酸涩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忘了自己刚跑过来的目的,抓狂道:“能说得多了!我儿是你们徐家最后唯一的男丁,他现在出事了,我们过得不好,你姓徐,必须帮忙!”
说着就要动手,袁京拦横了过去,寒声道:“她一个女子,被徐家遗弃的女子,能帮什么忙?”
正说着,王大壮驾着马车赶了过来,随园远远望见,马车刚停稳,她一个纵身,人已至徐岳楼身旁,王大壮停稳了马车后,跟了上来,把徐岳楼重重护住。
这般架势,周氏才恍然:几年不见。当初那个奄奄一息的丫头早就变了……
徐岳楼碰了碰袁京,袁京侧身。
“大伯母,月娘是个小辈,人情来往什么的,一切都听姑姑舅舅的。至于救命之事。几年前我爹求你们收留我们父女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见死不救,我爹死了,我活了。但是救我的是另有其人,我感恩的对象也不是你们。”
巷子里了了的几人,恰值一个书呆子路过。听了徐岳楼这番言论,立刻指责道:“君子当以德报怨,你年纪不大,怎可这么狠毒!”
徐岳楼看都没看他,只暗了句蛇精病。便对周氏道:“大伯母,我这两年大都在京城。你们人我虽然没见着,事还是知道些的,我尚且自顾不暇,无法帮你们什么。这天也不早了,月娘先行一步。”
她朝袁京点了点头,便要蹬车。周氏惊慌失措之余,如何肯让她走?连忙扑了上去。扒着车门不放,同时苦苦哀求:“月娘啊,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帮帮天儿吧,他可是你们徐家唯一的苗子!”
徐岳楼不应,王雯的姐姐王霖嫁的是吴家大少爷,徐三娘则是二少爷的妾室,这是徐岳楼从王霖那得到的消息,之后便让随园不时打听吴家的消息。
徐天让周氏两口子养得恣意妄为。娶了吴家总管之女李氏后,嫌她长相普通。待她十分不好。自己则仗着三分颜色,拿着妹妹爹娘给的钱财。混迹京城,勾搭上了个窑姐儿。吴总管气了个半死,便应了吴家二少夫人的要求,将徐三娘子腹中已然六月有余的男胎落掉。
吴家二少爷百般心疼,万般怜惜,却仍然不能挽回徐三娘不能再生育的命运。恼怒的二少去找嫡妻算账,恰值大夫诊出其有了两个月身孕。王霖嫁过去后,四年只得了一子,便再无所出。吴夫人刚没了个孙子,对这个未出世的嫡孙自然看重,进而百般护着二少夫人。
徐三娘此时除了二少爷无人可依,便千忍万耐,只盼着二少夫人生女儿,到那时候再报仇!二少夫人命却十分之好,生下个儿子不说,还比照徐三娘,找了个样样比她强的。二少爷对三娘有三分真爱,却抵不过她日日抱怨哭诉,便接受了那新的通房。不上半年,通房因为有孕而抬妾,二少夫人不久同样再次有孕。
吴夫人估计王霖面子,不允二房再纳妾,让徐三娘得了好处。她本想借着这机会,起码留下二少的宠爱,谁知六月里徐天因那个姐儿受辱,二人便合计杀了那人。死的那人若是平民百姓,拿钱免徐天一死也是可能的,但那人是开封府尹之子!因此,徐天定于秋后问斩。徐岳楼也是忙过国通号的事才知道这事的,她除了送徐天“白痴”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再说徐老大卖了田产改经商之后,头一年还可以,第二年却因天下大同的出现,收益大幅下滑。过去俩月为了儿子的事花了大半家产之后,钱送都送不出去。三娘求二少爷帮忙,这忙怎么帮?二少爷被她烦得紧了,宁愿苦着自己,也不去她房里了。
徐岳楼的动作在别人眼中那便是无情,最开始说话的书呆子再次出声:“以德报怨,你不懂么!孔圣人云——”
袁京冷笑:“,以德报怨,何如?”
那书呆子顺口道:“子曰: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徐岳楼笑道:“那我何错之有?”(未完待续)
ps:当年某个地方认识的预产期相同的妈妈之一----紫痕菇凉,生了个漂亮的儿子。近日她在琢磨换个辛苦的工作,攒两年前准备交罚款生二胎。
我问她受了神马刺激,她默默地发了张头几天那个穿汉服的小妞,信誓旦旦道:“她太漂亮,太可爱了,我要生个这样的妞!”
叹……紫痕菇凉,咱先不说你能不能生那么漂亮的娃,就算能,你怎么就知道你再生的话,会是个菇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