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这血压算是稳不住了,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质问道:“南瑶,你明白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你就像是把丢了的屎盆子,打垃圾堆里翻了出来,摆回家里当饭碗了。你恶心谁呢!“
“哎,你怎么骂人呢!”许槐安又抬起手指头指指点点。
楚年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自我代入个什么劲儿?”
许槐安脖子一红想撸袖子,结果被李朗跨步挡住了视线,顿时偃甲息兵,转而冲李朗装老实人:“警察同志,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和我媳妇本来就是一点小小的家庭摩擦,是这个女的上门来挑事儿!你看她把我打的!”
说着他指着额头上肿包,咬牙切齿:“她都给我砸成脑震荡了!我没找她索赔不错了,她还敢恶人先告状!”
李朗攸地转过头来,眼睛滴溜圆地问向楚年:“你打的?你能打过他?!“
楚年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惊叹,顿时嫌弃地啧了一声,心想你这警察同志跟谁一伙儿的,怎么这时候不知道帮我兜个底。
于是她捂着头倒在了李朗的后背上,掐着嗓子喊道:“我就是一个,柔弱的美少女,我怎么打得过他,一个精状的老爷们!警察叔叔啊~你给我做主啊~~”
李朗一激灵,欲言又止地深望了她一眼,加深了些许的法令纹暴露了他那强行忍笑的面部肌肉已经达到了极限。
“她说谎!”许槐安跳脚大叫,还跟小媳妇似的跺了跺脚。
奈何李朗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正了下帽子,轻轻按了下楚年的肩膀:“咱们走吧。“
楚年跟被踹了一脚的鼓似的,虽然气得砰砰响,但已经舞不动了。她失望地对南瑶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想跟我走,还是留在这。”
“我媳妇哪儿都不去!”许槐安大步向前,一把将南瑶搂在怀里,仿佛是被王母娘娘棒打鸳鸯的牛郎织女。
南瑶对楚年尴尬地笑笑:“楚年,我,我俩真和好了,你别担心我了。我肯定要留下来跟他过日子的啊!”
楚年缓缓按了下心口:“你别笑了,你这一笑,我这乳腺要结核了。我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不跟我走,那你以后被他打死我也不管了。你要跟我走,不管他有多少能耐,我都能照顾好你。”
南瑶咬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对楚年说:“我先生……是我初恋。我真的很爱他。”
“呕……”楚年生理反射地胃反酸,哆哆嗦嗦地一把抓住李朗的胳膊,强撑着没吐在南瑶家里,“抱歉,我对恋爱脑过敏。行吧,再见了。”
然而她虽然这般说,到底还是把李朗给她的那张名片递给了南瑶:“这个送你,好自为之。“
南瑶迟疑地接过名片一看,刹时面色惨白,嘴唇翕动了半晌,却终是没挽留楚年。
楚年扯了下李朗的袖子,与他离开了南瑶家。随着房门咣当一声关上,楚年终于忍不住扶着门干呕不停。
“你没事吧?”李朗担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恋爱脑过敏……真的是病吗?”
楚年无力地摆摆手:“不是,我是胃痉挛。应该是因为一直没吃东西,又呛了风。”
李朗小声喃喃:“胃痉挛?怎么可能……”
楚年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浑身裹着挫败乘电梯下到五楼,站在自家门前跟李朗道谢:“谢谢你,李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