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悦正好奇着,立马加入同事们的对话中,“前阵子不是说安排的是戏曲表演吗,怎么临时改成交响乐了?”
有人半开玩笑道:“听说那边新上任的在国外长大的,可能欣赏不来戏曲文化吧。”
“还真有可能,我刚离场的时候瞄了一眼,中间有个人看着挺年轻,不知道是不是那位。”
曲颂悦深以为然,轻推一下姜好准备问是不是,旋即又想起她没看见,于是比划着给她形容,“比旁边一群领导高挺多的,黑色短发,穿的是白衬衫。”
姜好认真顺着往下想,倏尔抿唇笑,“这也太笼统了。”光是身边的同事,这样打扮的都不在少数。
剧院是西城的地标建筑之一,和名企合作是常事,前不久才和一家互联网公司联合推出智能场馆的建设项目,有合作方来看演出太正常不过。
曲颂悦平时都不关心,姜好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关注。
“是什么比较特别的公司吗?”姜好问出来。
“是君懋啊,你应该听过。”曲颂悦提醒一句,“前几个月的事。”
闻言,姜好短暂失神。
君懋,她确实听过。
前几个月的事她也清楚。
君懋的前控股人兼总裁陈霁权意外身亡,登顶各大财经新闻和平台热搜。
他的后事被港媒密切关注着,葬礼办得隆重,极少露面的陈家人携家眷出席,偌大家族,听闻无一缺席,在场的还有不少商界名人。
媒体记者无法进入墓园内部,蹲守在外面拍到了众人的入场的画面。
铺天盖地的报道中,还有个姜好熟悉的身影。
那天雾气重,下着小雨,天空乌沉沉的,拍出来的照片和视频都像蒙了一层稀薄的灰,陈嘉卓走在前来悼念的人群中,穿一身熨烫平整的挺括黑色西装,身形颀长,神色冷峻寡淡,身旁有黑衣黑裤的保镖替他撑伞。
也是那时姜好才知道,原来陈嘉卓的陈,是港城陈家的陈。
耳边曲颂悦的说话声又让姜好回过神。
“我之前听我叔叔说君懋新上任的总裁也是陈家人,就挺好奇是谁来着。”
姜好低头把自己的琴收进琴盒,听出曲颂悦应该比自己了解陈家,她想问些关于陈嘉卓的事情,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细想,陈嘉卓既然是陈家人,想来过得也很不错。
记得三年前听闻他家中出事,匆忙之中回了港城,以此为分界线,那之后姜好和他的联系便越来越少。
刚开始姜好曾经礼貌关心过陈嘉卓,得到只言片语的答复都是不必担心,要她专心学业就好。
他好像很忙,或者是不愿多说私事,姜好假装识趣,打过几通越洋电话之后便不再主动问候。
一旁的曲颂悦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知道她向来不关心这些无关之事,轻巧地换了话题。
“我待会儿直接回去了,你现在走吗,顺路载你一段。”
姜好犹豫,“我最近不在家里住,应该顺不了路了。”
“嗯?”曲颂悦奇怪,“你不是刚搬的新家,又回你父母那儿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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