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杯放到桌上,微微抬腕看到手表上的时间:“陈先生,时间不早了,我……”
乔晚从位置上一站起来,坐得有些久,乔晚一阵眩晕。
“我送乔小姐回去吧。”陈士安旋即站起来。
陈士安的手托着乔晚的腰,他抓起乔晚搭在桌子上的手,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一个毫不克制的吻手礼,灼伤了乔晚的手背。
走到电梯,乔晚已经发现不对劲,浑身骨软筋酥,她看到电梯不是往下,而是往上。
电梯上行,超重的感觉压来,乔晚脚下一软,手只得倚在扶手上。
紧接着,乔晚耳边轰隆巨响——
她听见陈士安的声音,夹杂着腐烂的酒气:“乔小姐,调香的小姐,我能不能闻闻你?”
陈士安顺着乔晚的颈边凑,乔晚的腰背被他这么一推,磕在冰冷的电梯墙上。
“你要带我去哪?”
乔晚吃痛,她此前听说陈士安的恶闻,却不想光天化日之下,他会这么大胆。乔晚慌乱地掏出手机,却握不住,手机滑落在地。
乔晚在电梯里大声叫着,推搡着,想抬起鞋跟尖踩死他,像踩死蟑螂:“陈士安!你怎么能——”
“你姑母教的,我们先上车后补票,乔小姐不明白么?”
陈士安的手从乔晚的腋下搂过,举动逐渐放肆,“你是定金。这样才不怕乔家反悔啊,呵呵。”
电梯停在了总统套房一层,乔晚被陈士安半拖半抱着出了电梯。
走廊发出金色的暗光,尽头房间却黑黢黢的,像野兽张开口,要把乔晚吞进嘴里。
乔晚一边喊着救命,一边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
冷静,要冷静。
陈士安给她的那杯酒里肯定放了什么东西,但乔晚辨别不出是什么成分,一路上只觉得眼花头晕,想把刚刚吃的那些菜都呕出来。
乔晚躲开陈士安的手,扒着墙走,手又被男人拽开。
好在墙侧有不少装饰,黄铜的雕像,巨大的画框……乔晚摸到一个花瓶。
花瓶脖颈细长,恰好贴合她的手心。
乔晚聚起浑身仅剩的力气——
“咣当”!
陈士安没有防备,脑袋一下被开了瓢。
血,全是血。
花瓶拳头大小的储水胆裂成无数片,刷拉一声落到地上。
“……”陈士安不可置信地捂着额头。
乔晚也愣住了。
但她先反应过来,踩掉高跟鞋,踏着地毯上的玻璃碎屑拼命地跑着。
“他妈的。乔晚,给我回来!”陈士安一边咒骂着,想把乔晚抓住。
陈士安仗着身形优势,逮住乔晚纠缠。
乔晚半截旗袍被他扯脱了,盘扣都断了线。血染到脚底,小腿,大腿,乔晚都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陈士安的。
远处,乔晚看到电梯附近有些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