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羊愣了愣,抬头问:“阿十?在外面跪着?”
阿五忙不迭地点头。
爱羊更加奇怪了:“她是内奸吗?世子爷为什么要罚她跪?”
“她擅离职守,让您处于危险之中,是她的错!”阿五很平静地说道。可是她眼中隐有泪光:“可是,五姑娘,阿十脾气倔强,只要向世子爷认个错就好了,可是她偏偏要和世子爷对着干,爷一生气就罚她在外跪着了!”
爱羊忙道:“那快让她起来啊!”
阿五笑笑:“没有爷的命令谁都不敢让起!”
“她跪了多长时候了?”爱羊问。
“从早上起。”
那也有三四个时辰了,爱羊着急了,她知道跪上这么长时间膝盖是什么滋味。她曾经受过那种苦!
“世子爷在哪儿?”她问。
阿五眼神晃了晃,最终还是硬着头道:“就在别院里”
爱羊眼睛眯了起来,然后道:“难道他是去审问筱月了吗?”
从阿五默不作声的神情中看得出来自己猜对了。
“您呢个帮我把他叫过来吗?”爱羊又问。
阿五松了一口气,笑道:“当然可以。”
说完便转身离开。
爱羊微微叹口气,难道这别院里还设有牢房吗?书房里的密室,审问内奸的牢房,这些前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君易清他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东西!
她心情烦躁,可是因为药的缘故,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爱羊一惊,急忙要坐起来,可还是没成想又动着了伤口,顿时“哎呀”一声叫出声来。
“别动,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乱动,坐起来和我说就是!”一个略带恼火的声音在爱羊耳边响起,可是动作却相当温柔:“慢一点!”
爱羊望着眼前熟悉英俊的脸,问:“你咱么在这儿?”
君易清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怎么,不是你火急火燎地让人去把我叫了过来?”
爱羊才又想起这件事来,忙恳求道:“你别让阿十跪了,她去做别的事也是我同意的,你就别生她的气了,好吗?”
君易清脸色微沉,细细看了爱羊一眼,道:“她没有遵守我的命令,擅自离开岗位,就是大错!罚跪还是太轻了!”
爱羊微微嘟起嘴:“我身边的金珠、桐烟都受了重伤,好容易有个活蹦乱跳的阿十,难道你也要她陪着我躺在床上才甘心?”
她眼睛中闪着光,鼻子也有些酸起来。
君易清倒没想到她说哭就突然哭起来,手无举措,忙轻声安慰:“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早就让她起来了,好不好。别哭!千万别哭!”
看他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爱羊破涕为笑,她擦了擦眼角的泪。道:“那她现在在哪儿?”
君易清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在阿五那里治腿伤吧……”看到爱羊担忧的神情,他冷冷嘲弄道:“放心吧。阿十可不像你,她那身子骨用不了一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爱羊脸色微红,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你!”
君易清掘起了唇,问:“桐烟是你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爱羊咬咬唇,理直气壮地说:“他为什么不是我的人?你连阿十都给我了,难道还在乎一个已经不受宠的桐烟吗?”
话虽如此说。可是她却移开视线,不敢和君易清的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