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诗看的出来,这场手术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缝合。
小女孩的动作非常熟练一看就是练了不少次。这个石敢当也看出来了。
只把石敢当看的惊讶不已,他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军,什么样的惨状都已经见过了,却从没见过这般残忍的刑法。
“陛下,这猪既然已经死了,就不用再折磨了吧”石敢当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把陛下从奇怪的地方给拉回来。
梁诗是真的无语,这个石敢当忠心是忠心就是脑子太一根筋了。
她指着猪说道“石将军,不如你去看看到底死了没。”
石敢当想说肯定是死了啊,不然怎么会躺在那里任人宰割呢,但梁诗让他去了,他不敢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龚中新收的女弟子豆包刚好缝合到了最后一步。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先去到一旁洗干净了手,才回来向梁诗行礼。
“你们目前研究到哪一步了?”梁诗点了点头示意让她起身,随口问道。
“回陛下,我们现在已经勉强掌握了您说的解剖缝合之法,恢复也很好,只要配上老师的神药基本没有问题。只是,只是——”
梁诗有些不解,只是什么呀?
小姑娘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扭扭捏捏的说到:“只是我的手艺不好,缝的有些难看罢了。”
梁诗这边和豆包说着话,那边石敢当也试探着走向了躺在桌子上的猪,那张桌子布满了鲜血,桌角桌腿也都有鲜血在往下流。
地上的草叶上也有血,凹槽里血甚至溢了出来。
周围全是刺鼻的血腥味。
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此刻竟然有些不敢看,他把脸转向一边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
“哼哼”
“嗯?”石敢当睁开眼睛,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哼哼“随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石敢当确定了这个声音的来源是——他身后的猪。
耳边“砰”的一声,石敢当有些呆住,眼睁睁的看着桌子上的猪挣扎着从桌子上掉下来,踢倒了桌子。溅起一地的血珠,然后在地上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
刚刚缝合的豆包"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她忘记把猪给捆上了。
只能向里殿里的两个师兄喊道。
“师兄,猪跑啦!”
这个声音在殿里传播的极广,就连隔壁院子锯木头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里殿里出来了两个男人,看起来就是那个女生喊得师兄。
其中一个撸起袖子,准备抓猪。另一个有些严肃,盯着刚刚的女生教训道:“这个猪喝了很多次药了,老师说有抗药性,我让你捆起来你就是不听。”
院子里,石敢当站在原地好像魂已经飞了。
猪在乱跑,龚中的徒弟忙着抓猪,豆包在喊加油,隔壁锯木头的声音重新响起。
梁诗在一旁看着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