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好儿子楚皓懒得亲自追人,抢了我的日记本,威胁我要把我喜欢他的事告诉他,让我们当不成朋友。
我没办法啊,他从小欺负我到大,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看着他用我的日记追我喜欢的人。”
“而且顾轻言不是谁的人,也不是谁的嫂子。”
楚山野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然一字一顿道:“他就是顾轻言,是我爱的人,不是被你们打上标签的附属品。”
“今天来找你们谈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们之间的情分到此为止了,往后你们一家三口是死是活,和我半点关系没有。”
……
ngu的教练今晚回归基地,程凯带着一队和马上荣升一队的猎宇去给他接风了,整个ngu的基地里只有住在三楼的青训小孩和剩的二队队员,花果山安静的有点过分。
顾轻言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觉得这种安静让他很不安。
他一会儿打开手机屏幕检查一下微?信,看看楚山野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想问楚山野和姜明玉都谈了什么,需不需要他去接,可临到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只能将手机锁屏,如此反复好多次,像强迫症一样。
挂在客厅里的石英钟指针慢慢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看向手机,终于忍不住了,点开楚山野的对话框,拨通了语音电话。
听筒里机械的「嘟嘟」声响了大概几秒,顾轻言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隐约的铃声。
他意识到了什么,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踉跄着扑向大门将门打开,楚山野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楚山野浑身湿透了,趴在他怀里,气息有些不稳,似乎刚刚经过了剧烈运动。
“怎么了?”顾轻言有些紧张地问道,“外面下雨了吗?”
楚山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闷:“哥,怎么这么安静。”
“你们教练今天回来,他们去给教练接风了……”顾轻言说,“你这是怎么了?衣服怎么湿了?”
他说着要去看楚山野的脸,可楚山野却猛地转过头,像是不想让他看。
顾轻言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了过分的强势,按着他的肩制住了他躲闪的动作,看清他的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上次楚山野看着他的伤口说想哭。
因为他在看清对方脸上伤痕的一瞬间,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分明一个小时前人还好好的等在校门外,说要接他回家呢。
楚山野的侧脸有一片巴掌大的红肿,嘴唇也破皮了,不知道打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顾轻言动了动唇,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将这只湿漉漉的落水小狗抱得更紧一些,听着两人的心脏在彼此胸腔中同频地撞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