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恕罪。”
付之南躲在柳赴白身后,决定隐形,不给母子添麻烦。
而柳夫人也像是不曾看见付之南,拉着儿子的手进去。一声声安慰关切,听得人动容。
付之南知道,以后他在柳府的日子会好过一点。这得多亏柳赴白舍得闹,否则进来就要被嫩死。
想从前喜儿也是,被柳家人欺负得够呛。又不敢跟柳赴白说,一心只想柳赴白努力读书,什么苦都咽进肚子里。
付之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要闹,闹得柳赴白知道。
贤妻良母的人设不适合小狐狸。
回到房中,门已经被修好。
“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
柳夫人转身离开,没有说半句话。
柳赴白何尝不知母亲的妥协,也心有愧疚。关上门,抱着南南上床休息,“今日好累我小憩半个时辰就起来读书。”
“你睡吧,我陪着你。”
付之南头枕在老变态的胸口,也跟着闭上眼睛。
岂料这一睡,睡到晚上。但人精神舒畅,爽利不少。
“南南,我叫人备水我们沐浴。”
果然,自从这件事后,付之南再没有被人打搅。
从一开始只敢躲在屋中,渐渐的也敢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书童捧着信件回来时,就看到院中假山上趴着一个人,等走近才看到居然是大少爷的宠妻。
柳夫人说了,现在这位少年虽然无名无分,但要按照妾室的身份去给每月的分例。
要说这夫人也是能忍,居然能忍下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少爷当妾室。不过也是少爷喜欢,大半夜的闹那么一出。
“柳赴白!”
在假山上的付之南伸个懒腰,直呼柳赴白大名之后才低头看到那个小书童在底下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嗯?”
付之南歪头,与书童对视。
书童被看得脸红,慌忙低下头。心道:这妾室怎么那么孟浪,是个人都要盯着看很久吗?但是又实在可爱,叫人生不起不厌恶之心。
“怎么了??”
这厢,柳赴白推开窗正对着假山上晒太阳的南南,左手的笔都还未放下,“可是饿了,想吃什么。”
“不是呀。”
付之南坐直起来,“我想下来了,但是有人在。”
方才是变成狐狸跳上来的,但是现在变成人,不太方便。
“好。”
柳赴白知道什么意思,将手中的羊毫笔放下转而从门口拐出去,见书童在此呆站着不动,不愉道,“将书信放下,出去吧。”
“是。”
“抱我!”
付之南俯身张开手。
柳赴白仰头张开手,一把拉住南南腋下。正好这假山是到肩膀,干脆就让南南坐着肩膀把人抱下来。
书童正好放完书信出来,见这画面。那妾室就这样坐在大少爷的肩膀上,书童低下头不忍直视。
“好了。”
柳赴白把人放下,还好是年轻否则还经不住南南这一坐。